“好。”方正表示同意。
“哎,关键时刻,该死的令狐秋不知道哪里去了。”秦锦绣开始发起牢骚,“若是他在,正好让他去查查刘巡防的底细和行程。”
“是啊,他总是一声不吭的离去,真是……”方正偷偷瞄了秦锦绣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哎哎,算了。”秦锦绣隐约觉得令狐秋的身份最为可疑,看他的见识和谈吐,绝非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子。
但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辞而别呢?秦锦绣还真的有点担心,只是碍于方正的面子,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而方正此时也早已想明白了秦锦绣和令狐秋之间的关系,无论他们之间感情如何,也阻挡不了自己对秦锦绣的一颗执着之心。
禅房内再次陷入了静谧,隐隐约约听到聒噪的蛐蛐叫声,秦锦绣和方正盯着两本一模一样的账册,沉默无语。
良久,方正放下账册,缓缓蹙眉地问道:“锦绣,你在刘巡防死去的禅房里,可发现了一些丝线的痕迹?”
“没有。”秦锦绣摇了摇头,密室血案,重点就是密闭,刘巡防所住禅房的门是从内插着的,那凶手是如何逃脱的呢?
“房顶?”秦锦绣脑洞大开。
“不,这是石头房子,坚固无比,根本没有从房顶逃脱。”方正否定。
“那刘巡防所住的禅房曾经是不是两间房子连在一起的?”秦锦绣又开始发问。
“不是。”方正摇头,“刘巡防住的禅房,是灵归寺中的上房,仅此一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凶手总不能是从地下挖洞逃走的吧。”秦锦绣打起了哈欠,“不行了,不行了,明日再说吧,我要睡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凶手就主动跳出来了。” “北方?”秦锦绣疑惑不解,“那他们为何要来南方?”
“从近日朝廷的日常密报上来看,最近边境上不大太平,听闻外族皇帝病入膏肓,朝政均由皇位的继任者……北苑大王把持,这位北苑大王天性凶残,崇尚武艺,似乎有毁约的先兆,否者刘巡防也不会到万县来巡防,都是为了外族撕毁盟约,而应不时之需。”
方正低吟道:“不过那都是兵部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只能远远看着,有心而无力,只能远观着急罢了。”
“不对呀。”秦锦绣歪着小脑袋,“北苑大王如此凶残,外族的皇帝为何要将他视为皇位的继任者呢?如今可有立嫡立贤的说法啊。”
方正摇头,“外族皇帝根本无后,北苑大王是最近的皇族分支,所以也只能如此安排,却是苦了百姓,听灵元说,寺中前来逃难的僧人越来越多,估计今后逃难的百姓也会增多,今后我们要更加忙碌了。”
方正眉宇间多了分英气,“这些年,我一直未雨绸缪,积攒了不少粮草,就是怕发生灾情,百姓流离失所,看样子,真是要派上用场了。唉,此事以后再说,目前最紧要的是刘巡防被杀一事。”
方正的语气中,带有几分威气,“佛家不问前世,只问今生,所以,灵元也只是知道这么多,但总体来说,这些外来的僧人个个都身强体健,又吃苦耐劳,性情安稳,灵元对他们非常满意。”
";那马伯和晓晓呢?";秦锦绣追问。
";他们爷孙两人居无定所,原来在市井上讨饭,灵元下山采办粮食时,见其可怜,便带到灵归寺中来的,他们爷孙两人非常珍惜寺中的生活,灵元还打算教晓晓读书习字,将来像我一样,考取功名,所以如今他们住在当年我读书的禅房里。";方正仔细地解释。
";哦,灵元真是有心,彻底继承了星云师傅的衣钵。";秦锦绣对灵元生了几分敬佩之情。
“用微薄之力改变一个孩子一生的命运,这不正是顺应了佛祖经常教诲我们渡人的道理吗?”方正执着地问道。
“对,将来我们的学堂里,也要多多吸纳贫苦家的孩子,教授他们本领,将来有一技之长,能够自食其力。”秦锦绣赞同地点头,“待我们处理完灵归寺的血案之后,我就和砚竹商量。”
";好。”方正欣慰地看向秦锦绣,眼里充满爱意,她总是如此懂自己,这样明理善良的女子,自己怎能不爱?
方正情不自禁地牵住了秦锦绣的手。
秦锦绣娇羞不止,慌乱地挣脱道:“赶紧说正事。”
方正顿了顿,装模作样地双手拱起,可爱地柔声道:“是,夫人。”
“艾玛。”秦锦绣双手捂住脸,小心脏砰砰乱跳,卖萌的男人真让人受不了,有点让人抵挡不住的赶脚。
方正转而微笑地说道:“依照我看,此案中最可疑的就是林叔。";
方正的眼神愈加幽深,";即使我们不以貌取人,但他也有重大的嫌疑,你想想,能在三天之内捐赠金佛,一定是早有准备。我们不过是幸运地撞上罢了。”
“的确很有可能,”秦锦绣沉思片刻,";不过,我们的确也需要这笔金子。";
秦锦绣劝慰:";你太多心了,我并不否认林叔有洗黑钱的嫌疑,但他既然能捐赠出来,便证明他有悔改之心,既然有悔改的心,不正好和塑造金佛之身星云师傅的初衷一致吗?佛祖也曾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管林叔之前做过什么,只要他今后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