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便主动将那块玉佩给放下了。
沈梨初见状问道:“你还在念着阿远?”
谢婉清先是摇头,后又是落寞地点头,“念着有什么用?阿远一介布衣我与他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就此放下呢。”
好吧,沈梨初叹了口气。
当她为谢婉清系上玄鸟纹腰封时,指尖拂过内侧暗绣的“远”
字。
那是孟知远托人从特地准备的绣样,然而谢婉清却只当做是寻常吉祥纹,未曾发现其中玄机。
最后沈梨初亲自将喜扇放入她的手中,目送她的花轿离开。
等花轿行至孟府五进院时,喜娘突然高唱:“玉扇摇摇遮娇面,请郎君赋诗一首!”
谢婉清死死攥着缂丝喜扇,听见熟悉的声音吟道:
“烟雨浓外景色盛——”
扇面一颤,这是她与阿远初遇之地。
“泛舟游湖碎玉杯——”
谢婉清头冠上的珍珠突然被触碰,这句诗分明是她与阿远在游湖时饮酒的事情。
喜扇轰然下坠,谢婉清隔着花轿的帘子望着外面的孟知远,怎么会?阿远怎么会是……
后来的一切,她都是恍恍惚惚的,直到谢婉清饮尽那杯合卺酒才发觉到这玄幻的一切。
就在她即将开口时,忽然被孟知远用合卺酒堵回唇齿间:“公主殿下,还敢说什么此生不复相见的话吗?”
“你……”
孟知远忽然咬开她颈间珍珠扣,露出锁骨时,他立刻附身吮吸,“当我醒来找不到你时,你知道我有多崩溃吗?”
“你骗我!”
谢婉清猛然挣扎起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你一直都在骗我!”
“那你呢?”
孟知远反问道:“我以为你主动接近我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愿,可你却给我下药,下药就算了你居然把我…那啥之后就那么走了,你让我情何以堪?”
提及这个,谢婉清就心虚。
孟知远见准时机翻身将人压进锦被中,“不提这个了,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要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