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蹙眉站立,想着自己怎么说和。
不多时,华玦从浴室走出来,披着寝衣,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系着:“陈吉祥不是让你搬到佐鸣宇那里去了吗?防着我,你还敢来?”
他走到床榻边,瞅了一眼陈吉祥的寝衣,拿起来丢到一边,倚靠在床头,看着容瑾说:“不怕我非礼你?”
容瑾走过来,坐在床边:“你在报复她。”
华玦点点头:“算是吧,我忍了她这么多年,报复也不算意外吧?”
他伸出手,将容瑾一缕头发拿在手中:“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直很好,不如我们……”
容瑾站起身,凤眸中带着愤怒:“摄政王,我一直很尊重你。”
华玦笑了几声,将手臂枕在头下:“你没兴趣就算了,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走吧。”
容瑾转身,华玦叫住他:“等等,这个帮我扔了。”
说着,他将陈吉祥的寝衣丢给他。
容瑾看着手里的寝衣,抬头对他说:“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就不应该退出。”
他将寝衣轻轻放在床头:“要扔你自己扔吧。”
他转身大步离开寝殿,头也没回。
脚步声远去,华玦起身将那件寝衣拿过来,重新倚靠在床头,将寝衣放在自己胸膛上,轻轻摩挲着,口中喃喃自语:
“小东西,你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那就堕落吧。”
几日后的日暮,勤政殿,军士对陈吉祥禀报,摄政王在花楼,花楼老板不敢隐瞒,连忙让人去向女皇通报。
陈吉祥将手中的奏折一把丢在地上,怒气冲冲带着安青杀到花楼。
只见花楼中靡靡乐音不绝于耳,陈吉祥转身从安青腰中拔出长剑,怒气汹汹往里走,问老板:“人呢?”
老板吓得腿都软了:“在,在里面……”
陈吉祥一脚踹开雕花屏风,看到华玦衣襟敞开,倚靠在铺着丝绒和蒲团的叠席上,身边围着三位娇艳花魁,还有一个在他对面弹琵琶。
姑娘们知道这是摄政王,是女皇的内臣,都吊着心思,一个个躲躲闪闪,看到陈吉祥进来,连忙识趣地跪到一边。
“都出去。”
陈吉祥对姑娘们说,姑娘们一个个低头出了雅间,华玦慵懒地躺在蒲团上,看着陈吉祥手中长剑,笑道:
“我已经不是你的内臣了,找女人也不犯你的家法吧?”
陈吉祥将长剑指着华玦:“我杀你不需要理由。”
华玦愣愣看着她,将胸前的衣襟扯开,阖上眸子。
“吉祥!”安青大声喊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腰身:“我求求你,别这样,我可以代替他,你说过我最像他,眼睛、身形,包括味道。”
安青缓缓跪在她脚下,仰头看着她:“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可是我就是很想,很想得到你的心,你把我当他的替身吧。”
陈吉祥的快要喷发的怒火,一点点降下来,她将眼神从华玦身上转到安青。
安青将她手中的长剑抽出来,陈吉祥轻轻摸着安青的脸颊:“对不起,我忽略了你这么久。”
陈吉祥终于决定彻底放手了,她长长叹了口气,转头对华玦说:“华玦,我们不再互相折磨了,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