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山道:“还得给加州送个可以生产弹药、步枪的兵工厂去,铜炮也要能铸造,至于火药”
“生产火药的原料距离西海岸不远,”
罗耀国道,“明年就有机会。今年得升级一下旧金山的船厂,得能修理5000吨的‘天京’级才行”
“玉成。”
罗耀国突然点名陈玉成的名,“明日你去上海的江南制造局,挑两百匠人——会造火药的,会修战舰的,会铸造铜炮的,会手搓洋枪的,下月初五有船去旧金山”
夕阳染红了密苏里平原,沙利文农场的大宅前竖起了黑红黄三色旗。
咸丰裹着件灰呢军大衣,站在门廊下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大道——两辆插着南方联邦的十四星旗的马车正缓缓驶来。
“主子,”
曾佳·麟书小跑着递上单筒望远镜,“护送那辆马车的骑兵都穿着俄式军装,来的八成就是瓦西里亲王。”
咸丰眯起眼,镜筒里映出了那个和大狗熊一样壮的俄罗斯“良心王”
瓦西里。
“呵,”
他冷笑一声,“戴维斯把他派来了,看来还不想和咱们开战啊!”
马车在院门前停稳。
瓦西里亲王踩着马靴跳下车,身后跟着个穿黑袍的东正教神父,正是咸丰的老相识图波列夫。
“赵将军,”
亲王用带着伏特加味的英语问候,“我带来了戴维斯总统的亲笔信。”
“里边说话。”
咸丰转身推开大门。
大厅里炭火烧得正旺,墙上挂着落基山防御图。
黑奴仆役端来威士忌时,瓦西里突然盯着他脖颈上的刺青——那是中文“黑墙”
。
“听说您解放了密苏里十万黑奴?”
瓦西里亲王皱眉道,“却让他们当了奴兵。”
“这叫各得其所。”
咸丰举起酒杯吟了一口,“就像你们俄国,哥萨克当兵,农奴种地——我的黑人种地当黑旗军,红种人放牧当红蒙古骑兵,黄种人经商当炮兵、工兵,白种人。”
他故意顿了顿,“挖金矿银矿。
这完全符合《美利坚八旗法》和《三藩条例》!”
“可是林肯和纽约的报纸都说你已经归顺北方了!”
瓦西里亲王突然问,“你怎么解释?”
“解释?”
咸丰笑道,“你去告诉戴维斯总统,我赵四永远都是南方联邦的忠臣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