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陈伯的眼微微瞪圆,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这,这不可能……”
门外,忽而传来几声急促的叩门声。
祝余一个转身躲进里屋,陈伯则久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良久才去开了门。
本以为敲门的是排查的官兵,谁料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还背着个受伤的女子,瞧那样子奄奄一息。
“老人家,可否让我们在此避一避,我们不是坏人。”顾长柏掩了掩伤口假意笑道。
还未等陈伯开口拒绝,里屋快步走出一青衣姑娘,她眼神本是欣喜,直到看到阿笙苍白的脸愣在原地。
顾长柏愧疚道:“小余儿,都是我的错,阿笙她……”
她的心乱跳,理智告诉她要快点扶住阿笙。阿笙的手脚凉的像冰块,她的后腰上插着一把短刀,鲜血已经将顾长柏长衫的下摆都浸染了。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发颤。
顾长柏叹道:“小余儿,原来全帮的人与练无名是一伙儿的,他们此前就是如此算计了射北望。小余儿,你骂我吧,这回是我没有保护好阿笙……”
青书也跟着跪在地上道:“阿笙姑娘本可以逃的,她是为了回来救我,才被人背后插刀。姑娘,你杀了我,青书愿一命抵一命!”
“什么一命抵一命,她还没死!”祝余握紧着双手道,“阿笙的命,没人能拿得走!”
她缓过神来,用干净的布帛压住后腰的伤口止血,余光瞥见阿笙的手心握着一朵红色的花。
四瓣的红花,这花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来不及细想,收起花随道:“青书,想办法出去找大夫,越快越好!”
“等你们找来大夫,她可就要死了。”身后是陈伯的声音,他走到神龛旁转动了烛台,随后出现一道暗门,原来里头放着的都是药罐。
“姑娘并非夫人派来的吧?”陈伯眼一挑,随后说道,“不过姑娘若还是愿意信我,就将她交给我,我能医治。”
“你,不是打更的嘛?”顾长柏疑道,“小余儿,要不我们还是寻个靠谱的大夫来。”
“如今全城戒严,你们若想看着她流血而死,就只管去吧!”陈伯抱着手臂道。
青书本张望着门外,忽而转头道:“不好了,外头的官兵快查到这处来啦!”
不能再犹豫了,祝余果断上前道:“那阿笙就有劳陈大夫了,外头的那些人,我负责去引开!”
“好。”陈伯还是第一次被人叫陈大夫,欣然点头。
“小余儿!”顾长柏拽住了她,“你留下,我去引开他们!”
“你放心,黑甲军的人不会伤害我。”祝余的目光落在床榻上许多的阿笙道,“你要答应我,等我回来时,阿笙一定能活蹦乱跳。”
“好,我答应你。”
顾长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门外的火光也随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