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百米高的上空,刚好能让他看到它的影子,一个巨大生物的轮廓正在头顶拍打着翅膀盘旋。
萧瑟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唯一能看到的,是天空中一个发光的【1426】,它就在他们头顶盘旋,看着下属们围攻猎物。
——
与此同时,在城堡的云层之上,世界贸易宫顶层的办公室里正在举行一场会议。
托瓦克接听了来自他系统界面的两个通话,并将其连接到房间的会议功能上;两个巨大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他和余烬面前。
其中一个全息图有个用户标签【Asic793】,标签下方那个9米高的高等兽人看到他的公司标志,露出了专业的微笑。
“恭喜你们赢得比赛。我相信这是个安全频道,对吧?”
余烬认出了另一个人,是他过去有过生意往来的一位一等领主,但托瓦克只是淡淡一笑,回答道:
“理论上应该是安全的,但去中央会议点讨论真正的业务会更明智。使用链接化身时,我们的任何对话都可能被监听。”
高等兽人咕哝着点点头,看向房间里另一个带有用户标签【Zashen1005】的全息图。
这个全息图属于一个12米高的高大狂战士巨王,长着可怕的锋利牙齿,有着绿色的眼睛,手持两把巨大的长剑。他举起剑,加入了对话。
“哦,得了吧,谁在乎会不会被听到!你基本上已经向恶魔宣战了。不管我们说什么,都必须和他们战斗。”
余烬笑着说:
“扎申,你一点都没变……”
余烬双臂交叉,咧嘴一笑,抬头看着那个巨大的全息图。狂战士巨人也发出了自己的笑声。
“没人这么叫我了,不过……”当他意识到这个红发人类的真实身份时,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你真的回来了?!”
余烬点点头:
“是的。你觉得托瓦克会毫无计划地去挑衅恶魔吗?从现在起,我就是余烬。人类余烬。”
狂战士巨人挥舞着他的剑,甚至把其中一把旋转着抛向空中,高得超出了全息图的视野。
那个名叫阿西克的高等兽人回答时,表情要严肃得多:
“很高兴看到你回来。这里的时代已经变了。我设法活了下来,保护了我的大部分一等世界的安全,但这对我们来说是很自然的——作为埃利普西亚城堡的军阀。我的许多下层种族,不得不靠出售非法头像和黑市契约来维持生计。”
托瓦克缓缓点头,回答道:
“是的,我已经让余烬了解了情况。他看过我的记录,知道恶魔的镇压行径。”
扎申在空中接住他的剑,插话道:
“我也设法保住了不少一等世界。我新提升的大多数种族也都做得不错。我们在大城堡的年度格斗比赛中赚的钱,足够维持生计。而且……作为副业,许多一等和二等恶魔都把我们当作陪练傀儡,直到我们的化身崩溃。我们是唯一一个足够强大、能承受他们原始力量和速度的对手。”
余烬点头表示赞同,最后回答道:
“很好。我研究了那些记录,还在沃尔泰拉区花了几天时间,倾听民众的普遍担忧。虽然这座城堡看起来仍然对游客开放,但只要再多一个贵族恶魔出现,力量平衡就会完全向他们倾斜……”
他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托瓦克的信息,注意到其中一条仍然完全模糊不清,几秒钟后继续说道:
“在我解释我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之前,我有个问题。关于飞龙。我没想到他们会在一次特技表演后就联系我,当然,他们还没确认我真的在这里……但我很好奇。他们去哪儿了?过去三天里,街上没有一个人提到他们的名字。就好像他们从上界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