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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局24（第2页）

“只是什么？”

威尔思索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讨厌你那不好的预感，每次都会成真。不过，还是讲讲吧。”

“不管是常理还是惯例，黑杰克方都应该由教父出席。”

“但是他身体越来越差了。”陈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下又放了回去，“在宅子里养病呢，库特和厄尔戈又都抽不开身，让本去很正常啊。”

“那为什么要带我们两个？”威尔问道。

“唔……可能是本想让我们见见世面？说不定以后找个机会升职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威尔打了个响指，“我们两个，是教父指派的。”

陈转过身，歪着头，皱起了眉头。

“教父想要告诉我什么，他想要警告我……到底是什么呢？”威尔陷入了思绪，习惯性地把手伸向口袋，却没有找到烟盒。

“喂，接住。”

威尔伸出手，接住了陈抛来的一包烟。他点点头，抽出一枝。

“这可是你这个月最后一包了，用太快了吧你。”

威尔没有辩解，只是把那支烟放进嘴里，想要点燃的时候却被陈夺下。他抓住威尔的食指和中指，那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一圈棕黄色的烫痕。

“我没事。”

“你昨晚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足够了。”威尔嘴上这么说，可他的黑眼圈却越来越明显。

陈松开了手，语气中满是担忧：“威尔，你瞒谁都可以的，就是瞒不过我。这些……”他指指烟盒，又指指咖啡，再指指电脑旁堆成小山的文件，“……我见过你这个样子，用各种事情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会去想那些心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威尔有点不耐烦，又把烟放进口中。

“不说出来的话，只会一直积着，到最后……你会垮的！所以，跟我聊聊吧，什么都行。”

威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还是拿出了打火机，翻开盖子，走到窗边点着火。

“我很忙，改天吧。”

“……至少好好睡一觉，好吗？”

“嗯。”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威尔低头看向手中那黯淡的火星。

黑杰克、尖塔街、深水中心、SSS、本、厄尔戈、六区领袖……

冥想的效果并不好，这几天他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摆在自己的眼前的是一副用线织成的画作的截面，他能看见的只有无数根杂乱的线头交织在一起，却要他推理出这画作的全貌。他缺少信息，更缺少时间，急需找到一根独一无二的主线。

也许更缺的，是自己的冷静。

陈的话当然有道理，这他再明白不过了。可是让他鼓起勇气直面过去，又谈何容易。人死了就是死了，说着倒是轻松，可是有些人，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要纠缠不休。

……再等等吧，威尔想。等峰会结束，就跟陈好好聊一聊。

“嘶。”火星烧到了威尔的手指，他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又回到电脑前，看向一份档案。

“汉默·英达斯蒂……”威尔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会是他在寻找的主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