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因哄睡后,乳母来将人抱走。
帘子一起一落。
林业绥左手拿书,右手锢着女子的手腕,视线仍轻飘飘的落在那些经文上:“刚还在外头斥责那些侍女婆子太护着兕姐儿,转头便又来我跟前护着了?”
宝因不惧,用另一只手摘下耳坠子,直接放在他书上:“孩子面前,总得有人唱白脸不是?”
如此既不会严厉过头,自也不会宠溺过头。
林业绥将书合起,耳坠也一同夹在里面,想起她说的话,他狎昵道:“那幼福能哭的时候是何时。”
不知是不是相处久了,宝因一听,便知道男子想听的答案是什么。
此时只红着脸,不言语。
“今夜我们该做哪个?”林业绥撑头看着女子,手上揉捏她柔嫩指尖,故意开口提醒,“嗯?”
闻言,宝因霎时记起来了,不自觉的往下瞥,又见他穿了寝衣,只披着件外衣,墨发散开,小声问道:“爷沐浴过了。”
林业绥眨眼,点头,笑意不减。
这风也使劲刮着。
完事后,林业绥整好衣衫,拿帕子轻轻去擦拭着女子唇边,又将半蹲着的人捞到怀中,让她坐在榻上,再用湿帕给女子擦着嘴和手。
他审视一会儿,手指揩去残留的,动作轻柔,声音低哑:“咽了?”
因着前面的事,失力的宝因靠着隐囊轻咳几声,眼中含着亮晶的泪珠,脑袋微微向下轻点,他以前不也吃了自己的好几次。
林业绥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明明都已叫她吐掉,事已至此,他只好走去外间,端来茶给她。
捧过茶盏,宝因漱了好几次口。
随后男子又端来能喝的煎茶。
“河内魏氏有意三姐,要为她家七郎来说这门姻亲,魏七郎人不错,心中也有抱负,家内倒没什么祸根坏水的,等过几日三姐到家了,两家可相谈。”宝因饮下口加了些葱姜桔皮薄荷等佐料的茶水,心中仍想着家事,“我想着要是顺利,赶在今年除夕前走完六礼,明年开春便能亲迎。”
九月中旬,郗氏便来了一封家书,说是近日已动身启程回建邺,大概十月上旬末就能到。
那时,她们身为外孙的五个月孝期也守完了,再谈婚事亦无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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