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了一声,径直往庑房走。
推开门,霉味扑面而来,草席上还留着他早上压出的印子。
他瘫在草堆上,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发呆。
渐渐的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
冷宫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
萧景明蜷在庑房的草席上,窗缝里漏进的晨光刚好照在他眼皮上。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发霉的稻草堆里,却听见外头传来"
沙沙"
的扫地声。
"
春桃姐?"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嗓子还带着睡意。
没人应声。
推开门一看,院子里只有个佝偻着背的老太监在扫落叶,扫帚刮过青砖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
"
春桃好像去浣衣局了。。。。"
萧景明挠了挠头。
萧景明站在门槛上,突然觉得这院子空得吓人。
檐角的铜铃还在,底下却没了叉腰骂人的春桃;灶台积了层灰,再没人往他脑门上甩抹布。
萧景明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淑妃说的寒玉床。
那疯婆子虽然脾气臭,但从不骗人。
眼下冷宫空荡荡的,正是去密室修炼的好时机。
正殿的门虚掩着,推开发出"
吱呀"
一声响,在空荡荡的殿内格外刺耳。
萧景明踮着脚溜进去,发现满地都是打翻的香炉和碎瓷片,显然那夜的打斗相当激烈。
反正也没人,他径直走向淑妃的寝殿。
雕花木门上的窟窿还在——那是他第一次见淑妃时,被金步摇扎穿的。
寝殿里更乱,拔步床的帐子被扯下来一半,地上散落着几枚带血的铜钱。
萧景明蹲下来看了看,铜钱上刻着古怪的符文,不像是南朝的制式。
"
玄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