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淑妃声音轻得像飘雪,手掌却开始发抖。
萧景明瞅着她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前世背的中医口诀突突往外冒:“戌时三刻,阴跷脉当值。
娘娘方才强冲阳维,这才引得心火逆流。。。。。。”
他越说越顺,连蒙带猜地胡诌,“娘娘若再运功,怕是要烧穿肺腑。”
淑妃猛地揪住他衣襟,力道大得扯破了领口。
“你是袄教细作?”
她指尖抵住萧景明喉结,杀气凝成实质。
萧景明咽下喉头腥甜:“奴才是娘娘宫里的人。”
空气突然死寂。。。。。
“油腔滑调。”
淑妃突然吃吃笑起来,手掂着萧景明掉落的令牌,“你这令牌从何而来?”
“娘娘说的是这玩意啊?”
萧景明指着令牌,毫不犹豫道,“这是韩老公给我的。”
“韩老狗倒是胆肥了,敢往本座宫里塞细作了。”
淑妃赤着脚碾碎冰碴,坐到榻上翘起二郎腿,狐疑的看着他,“说说看,韩老狗许了你什么好处?”
萧景明揉着后腰胡诌道:“他说冷宫地砖下埋着前朝玉玺。。。。。。”
“放屁,简直是胡说八道!”
淑妃揪着他头发往墙上撞,墙灰簌簌直落,“那老阉货找的分明是。。。。。。”
话到嘴边突然卡壳,媚眼里的忌惮一闪而过。
萧景明逮着空档翻身滚到屏风后,抄起铜烛台横在胸前:“疯婆子,你在打我。。。。。。”
话没说完,窗外雪地的反光晃了眼,隐约间还传来梆子声。
淑妃广袖一甩,挂灭了蜡烛,寝殿瞬间漆黑。
萧景明刚要挪脚,脚脖子就冰凉手掌扣住,整个人被拖进拔步床底。
"
嘘——"
淑妃带着血腥味的吐息喷在他耳蜗,“暗衣卫的听风耳能辨蚊蝇振翅,你想死就尽管动弹。”
床幔缝隙漏进缕青光,映出踏过门前的三双乌皮官靴。
萧景明数着脚步声,突然发现淑妃抵在他后背的膝盖直打颤。
原来这疯婆娘刚才的狠劲全是硬撑的。
领口突然被扯开,萧景明刚要挣扎,后颈命门穴突然贴上冰凉指尖。
淑妃气音带着虚弱:“运真气过天池穴。。。。。。对,就这样。。。。。。”
萧景明丹田处蛰伏的气旋突然顺脊柱窜上,激得他险些叫出声。
“此殿住着哪位妃子?”
门外佩刀撞得甲胄叮当响。
“回千户,是淑妃娘娘。”
“晦气。”
男人嗓门震得窗纸抖,“陛下最讨厌巫蛊,这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淑妃指甲突然掐进他肉里,连忙咬紧牙关,气旋行至膻中穴时,暗格突然"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