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地磕地上,“奴才入宫前在云州学过庖厨,您若不嫌弃。。。。。。”
“云州?!”
淑妃袖子带起的风刮得人脸疼。
萧景明心里咯噔一下,谁不知道云州是南朝不能提起的禁忌,这疯女人莫不是起了疑心?
“小阉货也敢吹嘘厨艺?”
淑妃突然冷笑,指甲划过他锁骨,“你要是做不出让本宫满意的吃食。。。本宫就剜了你的心肝醒酒。”
萧景明点头如捣蒜:“娘娘放心,您就瞧好了。”
。。。。。。
可萧景明一跨进庑房就傻了眼。
灶台上的积灰能写字,案板空地能跑马。
哪有什么金丝燕窝?破竹筐里就几把长毛薏米和蔫巴野菜。
他啐了口唾沫,这破地儿连耗子都饿疯了——刚摸着半袋陈米,梁上突然窜下只灰毛耗子,差点咬着他冻僵的手指头。
“去你大爷的!”
他抄起铁勺就抡过去,耗子吱哇乱叫着钻回墙洞。
外头雪粒子簌簌落,倒叫他想起前世长白山脚的小饭馆。
老板娘总念叨: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搓了把米粒,前世的手艺倒能派用场。
他冲着烧火太监作揖:“劳驾借个捣蒜臼子?”
那小太监看了他一眼,随后跟避瘟神似的,直往灶膛后头缩。
萧景明也不恼,搓着冻红的手指四下打量。
梁上悬着风干火腿,柱底长着野薄荷,四处翻腾下,又从灶王爷神龛后摸出半罐蜂蜜——这准是哪个馋嘴小太监藏的私货。
瞅着七拼八凑的食材,他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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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萧景明捧着青玉碗跪呈上前。
淑妃用银勺戳了戳颤巍巍的膏体,柳叶眉拧成疙瘩:“此乃何物?”
“回娘娘话,这叫‘雪融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