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蕴不由得佩服宋南萱。
“你为何不经我同意,随意进我屋子?”
宋南萱在屋门口大叫一声,冲进来拽着司蕴,往外推。
“对不起!”
司蕴确有不妥,赶紧道歉,快步出了屋子。
宋南萱一脸紧张,立即关上屋门。
见宋南萱红着眼,像一只炸毛了的野猫,司蕴语重心长地说:“我无意冒犯你,你不必如此生气!”
“你随意进我屋子,你还有理?”
宋南萱气得浑身发抖。
“这事是我不对!
但我也只是欣赏了你的绣画,确实绣得不错!
你绣这画也是要送给国公爷的吧?”
司蕴声调轻微。
“与你无关!”
宋南萱低吼一声。
“你我又无仇怨,实在没必要针锋相对!”
司蕴敛眉低叹,“国公爷的妻室,必是名门贵女,不会是你,更不会是我!
你喜欢国公爷,我不会阻你的路,本来我们两个都好好的,为何你突然针对我?”
当然是因为傅稹!
这就叫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司蕴心里门儿清,但妹妹在宋南萱手上,她不得不低头。
她决定开诚布公,和宋南萱好好谈个心,解除误会。
“我俩就算要争,争破天也就是个妾室!
这有什么可争的?我们好好相处不好吗?如果你想做国公爷的妾室,你一句话,我可以帮你啊!”
司蕴亲切地握住宋南萱的手,脸上笑得单纯无害。
宋南萱神色很奇怪,眼神躲闪,脸颊绯红,一言不发扭开司蕴的手,转身就跑。
“跑什么?”
司蕴一脸疑惑,转身时,迎头撞上一堵人墙,她吓得露出仓惶之色。
“你怎么帮她啊?用什么身份帮她?你告诉我,嗯?”
傅稹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爷,你审完了?”
司蕴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尴尬的笑。
傅稹面无表情,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宋玉被和顺万象架在肩上,艰难走出地牢,因为一时不适应强光,双眼眯着,任由和顺万象拖着走。
傅稹走在最前头,司蕴跟在他身后,她往后打量一眼宋玉苍白的脸庞,与梦中神台跌落,被众人群殴致死的跛脚乞丐,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