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欧阳堂吧?”牛芷琳道。
桂亭川看了看她,点点头。
“那不就是很巧?我也要去,走吧。”说着,牛芷琳转过身去。
“喂!”桂亭川叫她。
叫不住,牛芷琳长腿迈得飞快。
桂亭川没好气地朝自己的刘海吹了一口气,嘀咕:“什么人啊,我又没说现在要去!”
罢了,反正都要问,现在就去就现在去!
“等等我!”桂亭川追上去。
孰料牛芷琳这一走,直接出了驻守军大营,四周越来越黑,偌大的荒野在眼前铺开,身后的大营灯火渐渐要看不到了。
桂亭川叫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欧阳堂啊。”牛芷琳边走边道。
“怎么走这边?他就算没在营地,也应该在驿馆里,你这方向完全是错的。”
“他被欧阳臻邀请去宴席了,”牛芷琳道,“对了,欧阳臻今天那些事,你可听说了?”
“他怎么了?”
牛芷琳声音变冷:“一个又懒又恶的昏官!”
她用简短的话将今日衙卫们在街上胡乱抓人的事说完,补充道:“你可知,牢里今日被抓去了多少人?”
桂亭川的火气已被点着,怒道:“多少?”
牛芷琳举起手指:“两百个。”
“胡闹!”桂亭川大怒,“父母官,父母官,他就是这么当官的?!”
“他就是这么当官的。”牛芷琳用陈述语气道。
“走!”桂亭川道,“正好,去找欧阳堂的时候,顺便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没走几步,桂亭川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牛芷琳:“不对,既然我们要去汤东衙门,为什么我们不骑马,我们要……”
他转头看着周围的荒野。
牛芷琳一笑:“因为我们这次是偷偷去的。”
“偷偷?”
牛芷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偷偷。”
同一时间,迎客酒楼里最大的雅间被轻轻推开。
左云步伐很轻,快速步至书案前,压低声音道:“东家,欧阳臻到了,欧阳堂和欧阳飞青也都在。”
宋知晴的笔很缓地走在纸上,不急不躁地在书信,慢声道:“开席后一炷香便行动。”
“好!”
宋知晴的笔顿了下,抬头看着她:“记得,要让欧阳臻身上挂彩。”
“就怕那一刀子进去,出来得不是血,是他黄稠稠的油!”
说完,左云自己觉得恶心,露出嫌弃表情:“噫,我说得真令人受不了。”
宋知晴被逗笑,语声变认真:“你们切记小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