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卿声音颤抖着,喜糖里面摆的根本不是寻常装饰,而是三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金色的奠字夺人眼球,也让沈长卿害怕地往后退了三步,若不是君凌强行攥住他的手,把他往棺材面前拖,沈长卿早就狼狈奔逃了。
“王爷,不要……”
“呵,由不得你说不要。”
君凌见沈长卿面色难看,心里舒服极了,她就是典型的自己心里不舒服,也要让别人不舒服的典型。
别看君凌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只是一个残废,但想钳制住四肢不勤的沈长卿,轻而易举。
沈长卿几乎是被君凌硬生生往棺材面前拖,下半身在地上拖行,磨得生疼。
君凌就是故意折磨沈长卿,看着他凄惨求饶的样子,她却笑得愈发快活。
“哈哈哈……”
“真不愧是漾洲第一公子,哭起来真是好看呢!”
沈长卿拼命摇着头,想要摆脱女人的桎梏,却不得其法。
反而激怒了君凌,只见残忍的女人一把拉低他的身子,拽住他的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
然后,君凌将沈长卿狠狠往棺材上一撞,头破血流。
凄惨地惨叫一声。
“啊——”
疼,好疼啊。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血红一片,模糊了他的视线。
沈长卿呜咽一声,被伤害时,身体本能地想蜷缩成一团规避外界伤害,但却无能为力。
碰!
沈长卿的头又被君凌扯着往棺材上撞,血流得更多,他甚至觉得四肢在发凉。
难不成那晚没有溺死在千羽湖湖底,现在却要死在喜堂上?
他听到君凌嬉笑着,像个疯子一样,凑近他的耳畔,嘶哑着嗓音告诉他。
“爱夫,这里面都是本王娶过的历届王夫,都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你刚过门,理应给他们敬茶。”
沈长卿的头被撞得稀巴烂,在他快要晕死过去时,君凌若有所感,提起他的头,丢垃圾一样把他甩在地上。
“啧,真是不经折腾,爱夫有空,可得多多锻炼身体。”
沈长卿已经意识不清,抬了抬地上的手指,想要求救。
“疼……娘……”
君凌眼底神色疯狂,沈长卿果真不讨喜,喊什么不好,偏偏要喊娘,触动了她心里最深的伤疤。
嘎吱——
“啊!”
轮椅滚过,毫不留情碾过沈长卿手指,十指连心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君凌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他冷冷扫视了一眼在地上凄惨狼狈的新郎。
“吉时马上就到了还躺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滚起来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