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进门来,就看到愣愣站住的宋观舟。
“少夫人,您这是怎地了?”
哦!
宋观舟收回目光,“看着四郎一日好过一日,我也放下心来。”
原来如此。
忍冬走到宋观舟跟前,面上含笑,
“这是极好的事儿,说来凶险得很,幸好否极泰来。”
“是啊,真是凶险。”
忍冬觉察到宋观舟有些不对劲,欲要多问,宋观舟却回头来,看着忍冬,
“春日里,喜事连连,我也趁着这个时候,出去走走。”
这……
忍冬有些担心,虚扶着宋观舟回到软榻上坐下,“余成那贼子,还是没个动静,就怕藏在人群里,对您不利。”
“……也是。”
宋观舟歪靠在软枕上,有几分失落,“二郎也好,漱玉也罢,好端端的日子,莫要因我生出些变故来,这就不好了。”
“少夫人,奴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你为我好,罢了,这两桩喜事,我露个面就回来。”
宋观舟自嘲一笑,
“忍冬,忽地觉得自己是个灾星。”
“少夫人,您为何这般想?才不是灾星呢,您是福星!”
还福星?
宋观舟苦笑,“忍冬,以前我是不信命的,所谓的克父克母,可如今想想,我不就是这样的命吗?父母年岁正好,却早早离世,
因我性情暴躁,也未曾留住养兄,至于凌俏表姐,也因我受了牵连——”
“少夫人!”
忍冬蹲在宋观舟面前,紧紧握住宋观舟垂落在双膝上的手,“少夫人,哪里是您的错?”
“本还想着寻大嫂说一声,来日这几家的喜宴,带着我去坐坐。”
“那少夫人就去,奴刚才说的话,您别放心上,奴叫上蝶舞蝶衣,再不济荷花也带上,任谁要害你,也得过了她们三人。”
宋观舟轻叹一息,闭目之后,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忍冬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斟酌一二,小心开口,“少夫人,莫不是四公子惹您生气了?”
“没有。”
“您可是心头不畅快,不如今儿就不做事了,咱们在园子里四处逛逛,这些时日,园子里花团锦簇的,十分漂亮。”
宋观舟垂眸,“我想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