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忍冬抬眸,荷花面上一热,“姐姐,我我……我说的是四公子欺负,不是……不是夫妻房事……”
荷花也是慌不择言,结结巴巴说出房事来,可自己年岁小,这一说,莫说忍冬诧异,就是她自个儿,也红了脸。
噗!
果不其然,忍冬被逗笑了。
她抬手,轻拍了小丫头几下,“浑说,我听着少夫人哭,只怕是委屈呢。”
自不是夫妻恩爱,小蹄子胡言乱语!
荷花点点头,“我……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姐姐,咱可要进去?”
如若被打呢!
忍冬满脸无奈,“四公子何时打过少夫人,你这小丫头,真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世子,何况……,那是世子夫人逼得无奈,夫妻互相打来着!”
荷花噘着嘴,竖起耳朵,贴在门板上又仔细听来。
“你二人作甚?”
冷不丁,阿鲁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幽幽响起,忍冬吓得原地跳起,荷花更是身子一软,直接顺着门板滑到地上,跌坐得腚疼。
“阿鲁,你这是索命呢?”
阿鲁挠头,“大早上的,天才蒙蒙亮,你二人不进去伺候,却在这里鬼鬼祟祟,索命的怕是你二人哟。”
荷花起身,朝着阿鲁的小腿,邦邦邦就是三下。
冬日里天冷,这一脚踢下去,疼得阿鲁抱着小腿打转转,不住倒吸冷气,“我的亲娘,你这三脚,把哥哥踹折了!”
“踹得就是你!”
荷花拍了拍裙上灰土,三人在外,再是小声小气说话,也惊动了内屋夫妻,宋观舟止了哭声,鹅蛋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珍珠泪水,哽咽道,“是谁啊……”
娇声娇气,看得裴岸神魂颠倒。
他凑到那鹅蛋脸跟前,轻轻吻了眼角湿意,“好姑娘,不哭了,阿鲁怕是来寻我去上值了,再是耽误不得,晚间回来,我给娘子当牛做马赔罪,如何?”
噗!
当牛做马,宋观舟面飞红霞,想到了少儿不宜的东西。
她扭头不看裴岸,娇嗔道,“快去吧,我哭出来就好了。”总压在心底,也难受。
裴岸亲了亲她的额头,“再睡会儿,最近身子不好,好生休息,盘账的事儿就交给表哥。”
宋观舟摇摇头。
“有个事儿做,让我忘了很多委屈。”
裴岸低叹,“也好,但不可太累。”
不容夫妻多温存,外头阿鲁压着嗓子,“四公子,再过会儿就要误了时辰了。”
进入冬日,上值点卯越发严苛,裴岸再是想与宋观舟温存,也不可能拿前程开玩笑,最后叮嘱两句,匆忙出来。
刚推开门,就迎来两个丫鬟的审视。
裴岸扶额,“不曾欺负你们少夫人,她有些委屈罢了,你们好生伺候。”
再不耽搁,带上瘸着腿的阿鲁就出了韶华苑。
屋内,忍冬与荷花齐齐跑了进来,一个燃烛火,一个径直走到床榻边上,“少夫人,您哪里不舒服?”
宋观舟眼泪还没擦干,但却展颜笑来,“不碍事,本要欺负你们四公子,谁曾想他皮糙肉厚的,反倒是伤了我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