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许赵家人才是这世上最
市侩精明的商人吧。
那么怎么能指望他们,轻易地就割舍掉自己眼前的肥肉与利益呢?
那几张嘴开开合合,吐露出的字词并不相同,说话的语气也并不一致,然而隔着时空的限制,宋朝官员却都感觉到了后背上生出的寒意。
他们只能接受皇帝见缝插针提出的意见,作为这场眼见着将绵延长久的交易,此刻短暂的筹码。
皇帝没可能那么简单放过他们。
这是所有官员,此刻心中冒出来的共识。
—
赵煦停笔。
在天幕论述过程中匆匆忙忙找出笔墨的年轻皇帝,看着自己眼前洋洋洒洒写下的提议。
“士农工商……一时之间动摇倒是没什么可能的……”
映着手旁摇曳的烛火,他此刻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却熠熠如星火。
“但是,”
他的手指摩挲着宣纸带着点粗糙质感的表面,嘴角勾出一个冷意的笑来。
“开制科,未尝不是一种新的方向,不是吗?”
—
在一切纷扰之中,平静了很久的天幕,终于重又开口。
它不在乎观众对它的议论,不在乎被誉为神明亦或是斥责为妖邪。
在很长的时间里它璀璨如天上星辰,绚烂如白日坠地,此刻却宛如一轮不再高悬,却依旧寂冷的孤月,清影不因万物更易。
它继续。
【好吧,话题有点扯远。
但既然都讲到王安石变法中的科举改革了,我们关于庆历新政的阐发便就此打住,正式进入主线吧。】
范仲淹微怔。
一种莫名的遗憾突然出现在他的心中,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