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一跪三日,三日之后,寂离挑好了坟茔,挖好了坑冢,没有与任何人商量,便名暗卫将白屏的尸体放进了棺材中。
追风挡在棺材之前,眼神狠辣,与其深沉,“谁敢动我夫人分毫。”
“若此仇不报,留着这幅皮囊又有何用!?”寂离言辞犀利。
“主子……”
寂离点了点头,依旧命令暗卫将那棺材抬出去,“杀妻之仇,毁子之恨,本王认识的追风可不是能咽下这等冤屈的废物。”
而这次暗卫动手抬棺,追风却没有再拦着了。
廉倾城自责了三日,也想了三日,自责为何那日会答应白屏让她出去,想如何将真凶找出,如何让他偿还这两条人命。
刚到大厅,便听到寂离如此对追风说,于是廉倾城也淡然开口道:“所以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京都衙门的府差那日带回的男人你可记得?”寂离说道。
经寂离这么一提,廉倾城立刻想到了那贼眉鼠眼的男人,话中的不太寻常。
平日里不怎么干正事的京都府尹,最近似乎就像被雷劈中了,每日起早贪黑,不辞劳苦,一副立志要做一个好官的样子。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日的老鼠眼男人给提了出来,这男人看着也甚是猥琐了些,几日的牢狱生活让他安分了不少,此时他正苦哈哈的跪在朝堂之上,望着那高堂之上坐着的那位大人。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居然发生剖腹取子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将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否则休怪本官动用大刑!”菜大人坐在桌案上,却是如坐针毡,毕竟堂下不仅有那个老鼠眼男人,还有我们堂堂东周寂王爷和他的家眷。
而老鼠眼满人则开始哭诉,“大人啊,抓错人了,真的抓错人了,草民那日不过是想去爽一爽,谁知道却晦气之至,见了那么个东西,可跟草民没有任何关系啊!”
“放肆!”在高堂之上的菜大人简直如坐针毡,并且听得小心
肝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这个狗东西是不是疯了,当着寂王爷的面儿说寂王府的人是东西,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直到确定寂离并没有暴走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一拍惊堂木,说道:“大胆!还不从实招来!”
老鼠眼似乎有些为难,那眼睛滴溜溜转,片刻之后才缩头缩脑的说道:“草民真的什么也没发现啊,见到那姑娘的时候…她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菜大人仔仔细细看着老鼠眼,一顿凝视之后又一脸小心谨慎的看向寂离,似乎在问这个答案寂离是否满意。
“没发现…不知道…”寂离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弹了弹指甲间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府中的家眷也不能白白枉死,横竖都与你有些关系,不如就让你为他陪葬好了。”
老鼠眼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要自己亲命吗?
当下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了几步,到寂离脚边,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啊王爷,真不关小的什么事儿啊,您高抬贵手,就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
“来人,”寂离一脚将老鼠眼踢开,“带下去。”
见府差真的将自己架起来往外拉,老鼠眼瞬间便哭爹喊娘的喊了起来,下身竟然溺出一滩水渍,将裤子打湿了。
“我的个娘哎,您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没偷没抢啊,只是看见些不该看见的,这就要了儿的亲命哟。”
“慢着,”寂离挥了挥手,府差就停了下来,“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