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听到了尖锐的呼叫,随即便是一声巨响,随即彻底失去了任何的声音。
季瓷喉间滚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彧行。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买凶杀人吗?
谢彧行轻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你这个疯子。”
季瓷喃喃,可眼睛却亮得可怕。
她猛然扑到谢彧行,实现自己的诺言。
在最为快乐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提醒谢彧行:“白思盈。”
只要再除掉那个白思盈,她人生的一切就圆满了。
谢彧行染上暖色的眸光带上几分不悦,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宽容了起来。
一个移植了肾脏,且没有任何人看护的病人,谢彧行想让她离开这个世界,简直太容易了。
在谢嘉泽的葬礼当天,白思盈身披黑纱正装出席,好像谢嘉泽的遗孀一样。
而真正作为遗孀的季瓷,却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谢家主人谢彧行的身边,对着来往的宾客鞠躬。
当白思盈动情地说出她和谢嘉泽的过去,说痛失这个好朋友是她一辈子的遗憾时,季瓷笑了。
没有一点仇恨,也没有一点杂质,只是单纯的笑。
她笑谢嘉泽这么多年,只得到了一个好朋友的名分,也笑白思盈的掩耳盗铃,更笑自己竟然那么倒霉介入了这两个神经病之间。
不过,这样的生活真的快要过去了。
她最后一个仇人,也马上死了。
白思盈慷慨激昂的时候,眼前突然阵阵发黑,内脏中传来的不适让她神色瞬间慌张。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手术之后,她成了惊弓之鸟,任何的不适都将压倒她。
这次出席谢嘉泽的葬礼,也是她提前几天准备,保证身体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才来的。
可谁曾想到,刚说两句话,就身体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不动声色地挺直脊背,却瞬间转移了话题,谢幕回到人群中。
季瓷始终盯着她,看着她焦躁地给谁电话过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至于谢嘉泽的葬礼?
女神怎么会在意随意一个舔狗的下场呢?
即使这个舔狗格外的会舔也不例外。
季瓷无意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嘲讽谢嘉泽,她只觉得……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