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到他妈和祁阿姨一见面就叹气的程度。
不过幸好,两家从爷奶辈就建立起的“革命友谊”十分坚固,没因此破坏。
现在呢。
事情突然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而且进展迅速。
就算不按辈分。
只是想想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和自已亲妹妹滚了床单,南佑白都觉得太特么魔幻了。
简直是让人两眼一黑的程度。
南佑白眼睛闭了闭,又睁开,突然伸手拽住祁尘的衣领,重重往自已这边一扯,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就这一个妹妹,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孩,你最好是认真的,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我要你半条命。”
“衣冠禽兽,畜生。”忍不下去,南佑白皮骂了句,甩开他。
顺着这力道,祁尘后退了半步。
他肩颈依旧站得笔直,回视着南佑白:“认真的。”
“不认真才是真畜生。”
“我会负责的。”他第三遍重复,面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南佑白冷笑一声,没再理他,直接握住南辞枝的手腕,强行将人扯到自已身边,没好气道:“牵的什么破手。”
南辞枝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虚空地垂落,任他拉着走。
越过祁尘,往楼下去。
“诶,小萝卜头。”南佑白语气凉凉,开始跟她算账,“打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没听到应声,南佑白脚步顿了下,漫不经心地侧额扫过去。
视线先触及到的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指骨微微屈着,握着一个包着多巴胺色系手机壳的手机。
祁尘站在比他们高一级的台阶上,眼眸漆黑,落在女孩有点恹的侧脸上,眼睫动了动。
话是对着南佑白说的,语气平静又淡。
“你别凶她,不是她的问题,她手机在我这。昨晚太吵,我弄了静音。”
“。。。。。”
南佑白不是没性生活的人。
当然知道夜晚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会嫌消息来电太吵。
他舌尖用力抵了抵唇角位置,一把夺过手机,气极反笑。
“祁总,好歹是公众人物,咱能不能要点脸。”
说完,似是不想再听这老狗玩意儿乱叫,拉着南辞枝,转身就走。
。。。
一路走出公馆。
南佑白觉出身旁人的不对劲来。
太安静了,他说了一路,她却始终一声不吭。
南佑白停步,侧过身,抵了抵南辞枝的脑袋,让她抬起头,皱着眉打量她的面色。
“萝卜头,你怎么回事,蔫成这样。又后悔了?想了一圈还是觉得池野好?”
毕竟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因为池野屡次在她和温霓之间选择后者,这姑娘就掉着眼泪赌气说不要喜欢池野了,结果最多一天,自已哄完自已,她又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啊?”
南辞枝的状态终于回来了点。
“没发烧啊。”南佑白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眉心锁着,又问了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