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全体》和《同一种身份》是一些极长的作品187,其答案绝对是“我自己”。
他达到了“全体”的境界。
那又怎么样呢?全是空的,空的“全体”,一只臭蛋。瓦特不是个矮小、面目焦黄、狡猾、浑身油腻腻的爱斯基摩人。可当他盲目地与“全体”认同(包括爱斯基摩人)时,他正是从一只破碎的鸡蛋中呼吸其气味。爱斯基摩人可不是矮小的瓦特。他们是一些与我不同的人,我知道这一点。油腻腻的爱斯基摩人正在我这只“全体”的蛋外面讥笑着,当然也是惠特曼的“全体”之蛋。
可瓦特拒不承认这一点。他是一切,一切都寓于他身上,他驾着灯光刺眼的汽车,沿着他既定理想的轨迹横穿这黑暗的世界。沿途他看到了一切,就像一个在夜色中开着摩托车的驾驶员看到的一切一样。
我碰巧在黑夜里睡在灌木丛中,希望蛇不要爬进我的领口。这时我看到了瓦特,他正驾着他那发狂的诗之车。我暗自思忖:那家伙看到的是怎样好笑的一个世界啊!
“同一个方向!”瓦特的车呜呜叫着朝这方向飞驰。
可是黑暗中有无数条路,更不用说那无路可走的荒野了。任何在意迷路的人都懂,甚至会在大路上迷失呢。
“同一个方向!”美国叫喊着也驾车驶去。
全体!瓦特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撞上一个粗心大意的印第安人时大叫着。
同一种身份!民主的《全体》在摩托车后唱着,全然不顾车轮下的一具具尸体。
老天救救我,我感到像从兔子洞里爬过,逃离这些沿着《同一种身份》的轨道奔向《全体》目标的汽车。
一个女人在等我——188
他倒不如说:“女性在等待我的男性。”哦,多美的概括与抽象总结!哦,生物的作用。
“体格健壮的美国母亲们——”肌肉与子宫,她们根本不需有面孔。
我看到自然中的我,
透过迷雾,一个难以言表的
完整之人,心智健全而美丽,
看到低着的头,护着乳的双臂,
我看到的是女性。
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女性的,甚至他自己也是。大自然只有一种官能。
这是核心——儿童由女人所生,然后男人也由女人所生,
这是分娩的沐浴——小的与大的
在这里交融,随后又是发泄——
“我看到的是女性——”
如果我是他的女人之一,我会把女性与跳蚤一起给他。
总要把自己融入某个东西的子宫。
“我看到的女性——”
只要他能与之相融,什么都行。
简直太可怕了。某种白色流。
阴魂的影响。
他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发现,你无法真正地融于一个女人,无论你跨越多么漫长的路程来寻她都不成。你无法坚持到底。所以你不得不放弃这种尝试转而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