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唐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每次都挑我上夜班的时候,你也不蠢啊?”
最早的时候还是随意发酒疯,自己在家还能护着唐糖,可后来就变成了自己去上夜班的时候发酒疯,要不是偶尔一次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自己在外面赚钱养家,他在家里醉生梦死,这一点她可以忍,可以慢慢等男人重新站起来,可唯独家暴唐糖这一件事,为人母者是绝对忍不了的。
每次都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可每次都有下一次。
这么大一个男人,没工作了也不知道去外面重新找一个,那继续留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我那不是喝醉酒了吗?现在法官在这,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
“别!我们两个没得聊,这个保证你和你下一任老婆说去,如果你还能找的到的话。”
女人根本没有好好调解的打算,现在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如果不是因为要给身旁的静小姐面子,这时候她都应该夺门而出了。
“丁女士,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谈嘛……”
“米法官,今天的调解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米文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中途打断,换做往常心里肯定会有所芥蒂,但今天不一样,谁让能够打断她说话的人是静小姐呢?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们交上去的材料里应该有丁岚和唐糖的伤残检测与照片……”
女人很清楚,今天的这个调解在离婚官司中不过是一道必经的逢场作戏。
既然如此,演员都罢演了,那这场戏自然也就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
“我知道你今天是负责婚姻调解的,但那么多的证据,再聊下去对女方来说应该是一种侮辱。”
别人欺负了你,你不生气,那叫以德报怨。
可婚姻关系是一辈子的,现在已然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这种情况下不生气那叫蠢得无可救药。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儿唐糖,丁岚都必须要和眼前的这位男人离婚。
她这么多年就没输过一场官司,又怎么可能倒在这小小的一场离婚官司上?
“喂!我们夫妻俩的事情,你别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行不行?”
“法官大人!调解时期可以有外人在场吗?”
男人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那以丁岚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一步,银行卡一直在自己这,她身上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
天知道唐糖是怎么认识这种大户人家的,现在对付起来还真是有心无力。
“按理来说不可以,但这是女方要求的,所以我无权过问……”
婚姻调解自然不应该有外人在场,可这是女方带进来的人,又不是姘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更何况现在很明显是这个男人家暴,同为女性,米文玉心中自然是偏向丁岚这一方的。
那些照片她都是看过的,她自己何尝不知道这种调解是损阴德的事情,更何况这边还有静小姐出马,离不成那才是怪事!
“丁女士,我最后再确认一遍,您确定不想再和唐先生聊了吗?”
“确定!”
女人的声音无比肯定,如果不是因为静小姐说今天这趟调解她必须来走个过场,那她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现在请一天假又要被扣好几百块的工资,这和用钱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那唐先生你呢,现在的态度是同意离婚还是不同意离婚?”
“废话,肯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