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也知道偷鸡摸狗之事丢人,一个把头埋进雪地里,一个扭了头,并不让乡亲们看清他们的脸。
不过这两人身形怎么有些眼熟?
火光太暗,田向贤想要仔细看,却看不太真切,他忽略掉心头是怪异感,扬声问。
”你们是何人?深夜来我大湾沟做什么?可还有同伙?”
自家老爹的问话,田荣田贵自然是没法回答的。
他们哪是什么贼人?村子的村民家家穷得叮当响,又有哪家值得他们兄弟去偷的?
村民们见两人不说话,不耐烦的催促道,
“说啊!”
“敢来偷不敢说话?”
在村民们的声讨中,兄弟两越发沉默。
他们爹怎地还没把他们认出来,想办法把他们两个解救出去?再晚这些穷酸户可就发现他们的身份了!
李檀昙给林更有使一个眼神,林更有微微一点头,然后扯着田贵的头发,用蛮力将他的脸从雪地里拔出来。
“倒让我来看看你这两个小贼多厚的脸皮,才能来村里偷盗东西!”
这姓田都不是好东西,老的想偷自家的方子,先前害得娘受伤,小的整日看人都用鼻孔看人,高傲的很,同是庄户人家,也不知在傲什么。
他早看不惯这家人,如今落在他手里,当然不会让他们好看!
那贼人的脸一露出来村民们就惊了,“田贵?”
“他怎么在这?这会他不是应该和村里的男人们在服役吗?”
“是啊是啊!他怎么在这?”
林更有也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来,但手上的力气却是半点没送,还暗暗又使了两分劲将人往雪地里送了送。
“田三哥,怎么是你?你和田二哥不是和大家一起去服徭役了吗,怎么这会悄咪,咪的回了村,我前几日路过县城赌坊时好似就看见了你两,当时我还不敢认呢!原来真是你两呀!”
一石惊起千层浪,合着村里各家都出了男丁去服徭役受苦,村长家的不但没去,还去了赌坊潇洒?
村民们也不管林更有说的是真是假,村里其他人都没回来,就这兄弟两深更半夜偷摸回村必有端倪,这会说的什么话,他们都不会再有精力怀疑。
再者往年去服徭役回来的人,个个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那像这兄弟两,肚子上的肉都堆了三层,连着干一个月的劳力活,哪还能像这兄弟两这样白胖?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今年衙门征丁严格,连以银子抵徭役都不成吗?你家两个儿子怎么在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