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先要和姐姐动手,父亲怎么也不说成何体统?”
“怎么?父亲刚才是被人毒哑了不会说话了?是在我还手的时候才被治好的?”
一连几句反问就连阮秋海也绷不住,“你莫要以为你即将成为庸王妃你就能猖狂到不将家人放在眼里!”
“映雪至少有一句话没说错,皇上厌恶庸郡王,嫁给庸郡王你讨不着半点好!”
阮秋海冷着脸,“女子出嫁后,娘家才是女子最大的靠山和底气,你要在出嫁之前就把娘家人全部得罪光?”
阮明棠心想,年度最好笑的话诞生了。
“什么靠山?一个从小把我扔在老家任由族人欺辱我的靠山?”
“又是什么底气?是一接我进京,却连家门都不打算让我进,就要直接把我送给能给我当祖父的老头子当妾的底气?”
阮明棠真觉得就阮秋海这么厚的脸皮,按理说应该做什么都能成功才对,怎么到她进京前也就一个小小修撰?
“不过,我猜父亲为人挺抠门的吧?刚才寿公公来传旨,怕是没给人家点茶钱吧?”
阮明棠扫了眼阮秋海拿着手里的圣旨,不用打开看也知道是一开始赐婚的那一封。
阮秋海眼角微微一抽。
还真让阮明棠说对了。
如今府里根本拿不出银钱!
那日阮秋海还以为只是装着姜容华嫁妆的库房空了,但第二日管家才发现,就连阮秋海自已的私库也全空了。
至于银子,不管是阮秋海的私库,还是阮家公中的账银,那更是一文钱没剩。
管家一算,竟然是正好抵了姜容华嫁妆里在京城的那几间她收不走的铺子价值!
管家晚上做梦都在哭,先夫人生前出手大方为人大气,怎么变成鬼以后竟然变成如此斤斤计较,一文钱的亏都不吃?
而如今阮秋海更是被罚俸三年,这要是在以往,这点俸禄阮秋海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这节骨眼上,没了俸禄简直是雪上加霜。
铺子经营不善,本来就没有多少赚头,阮秋海现在正穷得闹心,一听阮明棠嫁给了庸郡王,便觉得没有巴结的必要,所以寿公公一行人是空着手离开的。
“做人啊,有时候就是不能太抠门,瞧吧,人家寿公公就没有和你们说庸郡王现在也是庸亲王了?”
阮明棠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耳垂上的玉耳铛,“你们连这事都不知道,那自然也不知道庸亲王的亲王之位是我和皇上要来的。”
“庸亲王不受宠那是他的事。”
“他不受宠,但也不妨碍女儿这个准王妃受宠。”
阮明棠轻声笑了笑,“京城的野狗敢冲庸亲王吠,但我敢保证……”
阮明棠朝着还捂着脸在哭的阮映雪看去,“野狗见着我都得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带脑子的都听得懂阮明棠这话在影射谁。
“女儿很快就要嫁入庸亲王府成为王妃,女儿的嫁妆就辛苦父亲早日准备了。
我娘当年可是十里红妆嫁入阮家,娘又只有我一个女儿,女儿出嫁那日,父亲可别被同僚们指着鼻子骂贪墨亡妻的嫁妆。”
说完后,阮明棠露出一个累了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黄氏一听到姜氏的嫁妆心咯噔跳了下,脱口道,“姜容华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