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么。。。。。。泥浆啊。。。。。。”
夸父的酒号称“天下第一烈”,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夸父的酒实在是没什么卖相,那酒色浑浊如土,也不知道经过了几道蒸酿手续,看上去就没什么胃口。思无邪试着喝了一口,顿时仰面栽倒在地,掐着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
默羽大惊,急忙跑到他身边,就见这家伙睁大了眼睛嗬嗬地喘气,状甚辛苦。
“有毒?”羽化翻起眼睛瞧着虎头。
虎头还是憨憨地笑,“男人,烈酒。”
思无邪喘了半天才叫苦,“这也太烈了,直接就是吞了火下去。”
铁钉阿朵拉冷冷地笑道:“普天之下,只有河络和夸父是爱酒的。”他直接用手捞了一捧放进嘴里。
然后大家都看着这个小人儿在四处晃悠,步法极其诡异。
“呵呵,酒啊,姑娘啊,姑娘啊,酒啊。”
河络少年胡乱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就趴在了地上。
“呸,也就这德性。”思无邪骂道。
羽化跳上一张床,左看右看也不踏实,就像是踩在了牦牛背上,最后一声叹息,“这可怎么睡啊?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还以为能好好睡上一觉的。”
这是最大的问题,最是难到了默羽和路然玥,两个姑娘死盯着虎头,期待他能拿出个有效的方案。
虎头一个劲地点头,“嗯嗯,休息,睡觉,好。”
“。。。。。。”
羽化等人琢磨着夸父一族大概是没有什么性别之分的。
结果睡觉之前默羽和路然玥押着虎头搬了两块大石头堵住了自己房间的门,这让羽化和思无邪感觉有点郁闷。
更郁闷的虎头,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睡觉还要关门,“女人,怕冷。”
对于这样的结论,羽化和思无邪都不愿动嘴争辩了。
可是最郁闷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羽化和思无邪索性坐在床上,呼呼地吐着闷气,那样子明显是受到了极大的困扰。他们累了一天,刚刚睡过去就被奇怪的声音弄醒了,仿佛置身于一个声音形成的漩涡里,那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带着不可抗拒的魅惑,让两个青春风华的男子无法逃避,而且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要燃烧起来。
“这还怎么睡啊?”羽化苦恼地托着脑袋发愁。
思无邪也纳闷,“夸父的夜生活真是少。”
铁钉阿朵拉不知从哪蹦了出来,也是挺为难的,不过他显然了解夸父更多一些,“夸父一族的信仰里,肉体和精神是相克的,精神上的神秘体验往往出现在肉体最疲惫的时刻。这时候肉体放松了对精神的控制,精神才可以与星辰共鸣。他们总结出了神秘体验产生的几个要素:虔诚的信仰、强烈的情感、疲惫的身体。为此,他们往往通过格斗、登山、无休止的劳作、痛饮大醉甚至欢爱来让自己的肉体疲惫不堪,让自己的精神获得放松,产生神秘体验。”
“什么是神秘体验?”思无邪问。
“大概是类似于轻飘飘的东西,就是很轻松很轻松,可以飞起来的感觉。”
羽化一撇嘴,“那不就是毒品了?”
“具体的我不知道,我也是以前听玉珈苏行说的。”铁钉阿朵拉耷拉了脑袋,闷闷地说:“我想苏行了,我想阿洛卡了,我想奶奶了,我还想。。。。。。”
“还想梅里特兰了?”羽化贼笑不止。
思无邪奇道:“谁是梅里特兰?”
“阿朵拉的小相好。”
思无邪于是也贼笑起来,把个河络少年羞得抬不起头来。
可是这一晚到底是没法睡着,三个家伙被夸父欢爱的声音弄得抓耳挠腮,也不知道那边两个姑娘是不是也苦恼得想杀人,只有虎头的呼噜声从未断绝,似乎睡得还挺香甜。
第二天醒来的虎头发现这些朋友一个个都是黑眼圈,精神萎靡,随时可以倒下的样子。
“早上好。”虎头还是很懂礼貌的。
众人却想着早上是很好,至少不用听那些让人脸红的声音了,当然晚上是非常不好的。他们已经决定马上启程,再不留在这个鬼地方了。
出得门来,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明媚的阳光,就看到呼啦啦一大群夸父围在门前,将偌大的阴影笼罩了他们。昨天还非常热情的夸父们现在看上去都很不高兴,有些夸父正叽里呱啦不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