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两根长指轻车熟路的捏住了她的下颌,温声哄着她:“让夫君亲一亲。”
这狎昵轻佻的口吻叫沈青梨顿时面红耳赤。
她怎么觉着,眼前之人的口吻这么像四郎君呢?
虽然姨母早就与她说过,男人到了床上都是一个臭德行,可她这会儿还是没办法将眼前这男人与那日在酒楼雅间见过的儒雅茶商联系到一起。
是喝醉了吧。
嗯,应当是喝醉了才这般孟浪。
她这般想着,又强行将魏缜的模样从脑中甩开——
那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太深了,不然她怎么会在新婚之夜和自家夫君亲近,却满脑子都是他呢?
沈青梨深深的在心里唾弃着自已这种水性杨花的行为,同时也泛起一丝对袁松泉的愧疚。
于是她没再挣扎,闭上眼睛,听“夫君”的话,轻轻张开了樱唇。
唇瓣很快被男人的吻封住,连那半截粉色小舌都被含吻。
“唔……”
她的后脑勺被大掌摁住,呼吸也在瞬间被掠夺。
这个吻来得太凶。
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终于捕捉到他的猎物,可以敞开肚皮,大快朵颐。
好几次,沈青梨都觉得她快要窒息了,男人又给她渡气。
也不知亲了多久,她觉得舌根都隐约发麻,这个吻终于结束了。
就在她以为下一步要进入正题时,男人却是拉着她躺下,嗓音喑哑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沈青梨怔住了。
这就要睡了?
可是,他们还没行周公之礼呢。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是他累了?还是他对她并不感兴趣?
可方才那个吻,她分明感受到男人的变化,真真切切的,叫她不容忽视地知道,他想要她。
为什么戛然而止了。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她本就为失了贞洁而心虚,现在男人的反应更是叫她摸不着头脑,只得内耗着,胡思乱想。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越想越是心慌。
再想到那颗红丸只有一粒,她已经照姨母说的法子用上了,若是今夜不行周公之礼,那就浪费了——
这种东西弄来风险极高,实属不易,她也实在不愿再叫姨母再为她费心。
思及此处,沈青梨看着朝外侧躺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