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杣提议。
回到车上,见谢佑安眉心微微蹙着。
她问他:“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学校后面的那个网吧吗?”
谢佑安抬眸看向她,点点头。
她接着说:“那个网吧倒闭了,里面的小食堂也没了。
有段时间,我因为它没了而惆怅,对学校食堂的饭厌恶到极点。”
“但到了实在饿得没办法的时候,我想通了。
所有美食和情怀存在的前提,是我要先活着,只有我的肉体存在,它们才有存在的意义。”
“后来,我又想,既然在意的事物都会消失,一开始就不要付出感情就好。
然后,我没再买喜欢的东西。”
不曾拥有,就不会惧怕失去。
“可是有一天,以前的同桌送给我的挂件小玩偶老化脱线坏了。
那时候,我突然明白有的人、有的东西,只会陪着我走一段路。
不管我喜欢,还是不喜欢,它们到点都会走。
所以,不如坦然地接受。”
谢佑安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两人找了一家连锁品牌店,还是吃了炸酱面和羊肉卤。
味道说不上好吃,也不上难吃。
但谢佑安还是把杨杣没吃完的,都吃掉了。
接着,他带杨杣去韦祎的公司。
在车上,谢佑安和杨杣介绍起韦祎,“他是沈总的表弟,沈总的母亲是他的大姨。
他随母姓,姓韦,不姓秦。”
“他的父亲和秦唐的父亲是亲兄弟,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续弦,他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姐姐。
不过,他和秦家所有人的关系都很一般。”
“他的未婚妻叫宋晴伊,江市那位姓宋的领导是她的叔叔,京市里不少姓宋的人都和她有着拈亲带故的关系。
你不用与她交好,也不用讨好任何有着特殊身份的人。”
“好复杂的样子。”
杨杣评价。
谢佑安握着她的,用力捏了捏,“财富、权力、情感与伦理在家族生态系统中的高强度纠缠,造就了豪门关系的复杂性。
其运作逻辑超越了普通家庭的情感纽带,更像微型的政治实体权力博弈。”
“那个韦总看透了,所以出来自立门户?”
杨杣猜测。
谢佑安抬手点了下她的鼻尖,默认了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