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佑安,你还没答我。”
撵走小奶狗后,杨杣问谢佑安。
“回去再告诉你。”
“不是这个问题。”
谢佑安拉过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掌心贴着她的掌心,五指扣紧她的手背。
“绵绵,你怕吗?”
他问。
杨杣不解,反问他:“怕什么?”
谢佑安握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语气略带无奈地说:“官场水深,会淹了我,也会淹了你。”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的事,会影响到她。
“怎么个水深火热法?”
杨杣好奇地问他。
官场、职场,一个搞权、一个搞钱,恶心程度难道还能分个高下?
“官场规则明暗规则并行,后者更具备决定性;人际关系高危化,站队、派系、利益链决定成败;代价隐蔽,妥协与底线模糊是常态。”
他简单地解释。
“职场也差不多这样。”
杨杣思忖了下说,“人生活在社会中,分工合作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小团体,就会无可避免地争夺话事权。”
“勒庞在《乌合之众》中警示群体易滋生盲目,但梭罗在瓦尔登湖的独居实验中证明:真正的精神独立,需要先理解群居的本质。”
“躲避、退避,都不能使身在其中的人真正地做到独善其身。”
谢佑安笑笑,“你不怕。”
“我的养父母和我的关系不太好,知心要好的朋友也不多,没房子车子孩子的牵挂,我怕什么呢?”
杨杣无所谓地表示。
谢佑安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她的手背。
杨杣憋着笑,提醒他:“我刚摸完小狗,还没洗手。”
谢佑安又在她手背亲了下,“没关系。
就算你是刚杀完人,我也会帮你舔手上的血。”
“。。。。。。”
惊悚浪漫悬疑片的场景,杨杣打了个冷战。
可怕!
怎么不说杀鸡、杀鸭、杀猪、杀牛呢?
想到那个场景,。。。。。。
恶心!
杨杣果断扯开话题,问他:“你是主动申请调来这里的吗?还是被整了?”
听说他是被整了。
但是,听说的都带有传言者的语言与情感色彩,准确性并不高。
谢佑安目光淡然地看着前路,答她:“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