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佑安低头轻吻了下她的手背,“好,我们以后牵着手看别人跳舞。”
没办法了,跳舞有点难。
杨杣牵着他,找了张石凳坐下。
靠在他的怀里,她抬头看着他说:“谢佑安,见到你,我很开心。”
谢佑安低头看向她的眼睛。
老掉漆的柱灯在石凳后面,橙黄色的灯光从两人的头顶洒下,她翘长的眼睫羽在她的眼睛上投下细细密密的阴影,模糊了她此刻眼里的情绪。
她又说:“昨晚我不是生你的气,是我这两天积压的开心有点多了,听到你不来陪我,忍不住一下爆发了出来。”
“是我不对,是我失约了。”
生他的气,是应该的。
他的谢太太,太善解人意了。
“你说‘凡事要以自已为重,先吃饱饭、睡好觉,再做其他的事、再理其他的人。
’、
‘如果你喜欢的人,或物,让你感到不适、难受,你要及时收起爱意,别对那些人或物浪费感情。
’”
“谢佑安。”
杨杣坐正,看着他,“如果这样,我可能要失去一个朋友了。”
谢佑安揽过她的腰,把她按到怀里,让她靠着。
没插话,让她继续说。
“我不太理解,我那个朋友为什么会在明知韩啸已婚,且有情人的状态下喜欢上他。
也不太明白,我对韩啸的拒绝,是如何伤害到了她。”
“她说她讨厌我,讨厌我一无所有还爱装清高。
可是一无所有的人,一定要堕落吗?”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缓和,我和她及其他人之间,韩啸唯独不选她,给她造成的落差感。”
“她曾经问过我,我为什么拒绝韩啸。”
“我那时想到了历史书里的一段话:
西方原始资本积累是一个复杂且充满争议的历史过程,涉及殖民扩张、资源掠夺、奴隶贸易等多种手段。
这一过程为欧洲资本主义的崛起和工业革命奠定了基础,但也伴随着巨大的暴力和剥削。”
“我把这段话说给她听,并把我的理解告诉她:
他们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看透了人性,并掌握了人性的弱点。
在后面漫长的工业化进程里,他们不断优化利用了人性的技巧,以便更隐匿地对下位者进行暴力、剥削。”
“韩啸白手起家,在他积累财富的过程中,想必他和西方的原始资本家大同小异,经历了人性的洗礼,看到了人性的弱点,并掌握了操控人性弱点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