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杣深感无奈,“不保证会百分百成功,但总比你现在在这里哭要好。”
要是都能百分百成功,骗子的主业就不是骗人了,是陪玩。
“但是。。。。。。”
“没有但是,你明天就和高国华去派出所立案,然后联系律师来处理。”
杨杣有点受不了了。
她简直比那些只想赚钱只想赚大钱不想付出的客户还要难缠,说都说不通。
杨凤仙躺下,脸别向杨杣的反方向,眼泪无声簌簌地落,但她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可怜与悲戚,反倒多了几分不忿与怨恨。
“你就能让姐夫帮忙处理一下吗?”
她带着哭腔问。
“他处理不了。”
杨杣直言,不想和她解释了。
她心里已经认定依靠一个未知的人的成功率更大,她已经在自我想象美化过的未来中得到了想要的安慰,她已经不愿意尝试其他达不到她心理预期的方法了。
就像一个总把希望放在未来的人,总觉得明天会更好,明天的明天会更好,就是不肯接受眼下的现实。
却不知,明天是否幸福今天有着决定性的因素,明天的明天过得更好需要今天和明天铺垫。
八点多快九点时,杨杣没等来高国华换她回去,等来王丽珍和杨孝山。
王丽珍见杨凤仙躺在床上哭,她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杨孝山长叹一声,颓丧地坐到一旁,眼神有些空洞。
看样子杨状元的事把他们折磨得不轻,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爸妈,你们吃过饭了没有?”
杨杣问两人。
“我和你爸从县里搭车过来,司机绕了两个钟路把我和你爸搭到了旧车站。。。。。。”
王丽珍哭哭啼啼地说起她和杨孝山下午进城的经历。
两人搭的是顺风车,司机先送了别人再送他们,耽误了不少时间。
王丽珍不理解司机送人的先后顺序,认为他欺负老人家,在车上和他吵了起来。
大概是司机生气了,一怒之下让两人在旧车站那边下了车。
司机过分了,但王丽珍也不算无辜。
杨杣通过王丽珍的话,大概地推测了一下过程。
“先出去吃饭吧。”
她拿起包,走到门口等两人。
杨孝山抬头看了眼王丽珍。
儿子出事后的这几天一日三餐不齐不定时,今天又饿了一下午,他刚才走路进来觉得脚有点踩不实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