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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第2页）

哪怕，他和她住在同一进院落内。

哪怕，他和她之间，除了几名禁军外，再没有相隔其他人。

可，她并不能名正言顺地去瞧他。

她终于体味到，心焦的感觉，这种心焦，是随着轩辕聿的病情起伏。

他撑了这么久，只道了疆宁才倒下，难道，真的是因为伤口的炎症到了这里才发作吗?

这是，他不想让她担心呢?

这样的他，她再次没有办法和当时旋龙洞中的绝情联系起来。

即便，那也是他。

轩辕聿的病，到了第五日下午，烧终于退了下去，当李公公遣人来告诉夕颜，皇上已经醒来，并用下少许薄粥时，她的步子，不自禁地往迈出室门，甫出室门，就看到银啻苍正往轩辕聿的室内行去。

见是她，步子方缓了一缓。

自到疆宁后，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只是，银啻苍借着要把族务交于蚩善熟悉，一直歇于蚩善房间的旁边，如此，他和夕颜，其实，见得并不是很多。

&ldo;皇上传我。&rdo;他说出这句话，鹰形的面具后，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ldo;嗯。&rdo;

她的步子滞了一滞，他传他，她去干嘛呢?

风长老径直走向室内。

室内，散着氤氲的汤药气息，在这气息中，他看到，轩辕聿坐于榻上，气色虽仁布好，凝向他的眼眸，却带着炯睿之光。

&ldo;臣参见皇上。&rdo;他稍欠身行礼。

&ldo;坐。&rdo;轩辕聿指了下跟前的一张椅凳。

室内，并没有其他人。

仅他和他二人。

气氛，并没有随着药汤的气息有任何的暖融，反是，有些许的尴尬。

&ldo;皇上传臣来，有何吩咐。&rdo;

银啻苍坐于椅凳之上，鹰形面具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恭谨，这份恭谨里，却明显有着桀骜的顿挫。

&ldo;现在，你是风长老的身份，还是远汐候的身份呢?&rdo;轩辕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不错，但，这份不错，或许不过是刻意撑出来的，亦未可知。

&ldo;皇上希望臣现在是以哪个身份呢?&rdo;

&ldo;朕很想知道，你面具后的脸，究竟是不是只有这两个?&rdo;

&ldo;皇上见笑了，无论哪张脸，最后，不都得向皇上俯首称臣吗?&rdo;

&ldo;苗水族族长是风长老的妻子，而，彼时，你在朕的面前，又大骂其狠毒，看来，风长老犹擅长的，并不仅仅是俯首称臣。&rdo;

&ldo;皇上，苗水族族长伊汐是风长老的妻子，但，远汐候骂的，却是皇上的醉妃，因着醉妃，远汐候方会中了圈套，导致兵败亡国，这，本不是一件事。&rdo;

&ldo;原来如此。&rdo;轩辕聿应出这一句话，墨黑的瞳孔内，看不清任何的情绪，&ldo;那此次随朕返回檀寻的，是风长老，还是远汐候呢?&rdo;

&ldo;风长老只适合于西域，但，风长老偶染疆宁的瘟疫，恐不久于人世。远汐候即为亡国后主，自然，该随皇上返回檀寻。&rdo;

&ldo;英年早逝，倒真令人惋惜，只可惜，和族长这一段缘了。&rdo;

&ldo;苗水族长为祈佑长生天不再降灾难于苗水，也准备此次送别皇上后，就返回王庭静修，若无要事，再无人可打扰。&rdo;

&ldo;嗯，朕会下旨，襄助苗水共同度过此次瘟疫难关。&rdo;轩辕聿似乎很满意这段答话，身子，微微靠在床榻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