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珂羽族的事情后,宋瑰脸上露出一抹赞同:“不错。珂羽族擅长种植,将变异药草交给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而且他们拥有自己的地盘,上下一心,可以更好的瞒住这件事。
无论是赵溪月还是宋瑰,都不希望种植变异药草的事情暴露。她们目前还不够强大,如果真的暴露,只怕会徒增许多麻烦。
赵溪月过来这一趟,也给宋瑰带了不少吃食和书籍,大包小包一堆,很快就将她的房间给占满了。
“你倒是有心。不恨我么?当初见面,我骗你收下我的腰牌,让你被羁刀客追杀。”
“恨啊。所以我现在才让你在我手下干活。”赵溪月笑的像一只小狐狸,心道宋瑰啊你还是太年轻,根本不知道被资本家压榨的打工人有多么艰辛。
宋瑰唇角抿了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赵溪月却有些来劲了,她道:“你最近有联系过九脉门吗?”
说起来,宋辞礼也已经很久没有给她送信过来了。当初他离开后,每隔十天半月的,都会写封信送过来,上面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但赵溪月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但是自从她回到京城后,宋辞礼的信就突然断了,而她送出去的信也都石沉大海。
宋瑰微微摇头,提起九脉门时,眸中的光泽有些暗淡:“九脉门恐怕已经将我除名,如今就算我写信过去,她们也不会收的。”
赵溪月却觉得不是这样。
不管是宋汀雅,还是宋辞礼、宋凌,他们都认为宋瑰有罪,但是并没有将她逐出九脉门的想法,反而多次的手下留情。
而且,既然宋瑰和黎商野闹翻了,就说明朝廷不会再保护九脉门,岂不是方便了羁刀客?
还有宋凌身上的病,她这一路也问过许多人,包括言霜,他们都说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身后的图腾怎么会生长呢?
赵溪月道:“你不写封信过去,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被除名?更何况,你不担心羁刀客吗?”
提起“羁刀客”三个字,宋瑰的眼皮跳了跳,下意识的抿紧唇瓣,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赵溪月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宋瑰自己好好想想,便转身趁着夜色离开了。
往后几日,她都专心待在相府,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自己的冰霜草。
终于,三日之后,冰霜草经过沸煮、炙烤后,褪去全部颜色,变成了干巴巴的土黄色。看起来很普通,但却是它药效最好的样子。
剩下的步骤就简单许多,忙活了几个时辰后,赵溪月望着手中这碗黑乎乎的药汁,唇角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
她将此时告知给李善光,又让人去湖光楼喊来言霜,和他一起赶往李家,给李崇佑治病。
李崇佑这几天被怪病折磨的痛不欲生,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在床榻上,只留有一双与年龄不符的、疲倦的眼睛。
李善光眉头紧皱:“你确定么?就这么一碗药,能治好我儿子?”
赵溪月敛了笑意,极为严肃道:“李大人,用人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