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贵妃看向她,显然没听到她说什么。
“母妃,我要不要去拜见一下这位柴将军?”邬阳公主低声问。
母妃适才被皇后训斥吓到了吧,以往会主动催促她去讨好柴家人呢。
先前有了刺客那么危险,听到皇后回去继续宴席了,母妃非逼着她也回来参加,就是为了给柴家捧场。
郦贵妃看着她,嘴角浮现一丝怪异的笑。
“也许,不需要了。”她低声说。
什么叫也许不需要了?邬阳公主愣了下,要说什么,殿外有几个禁卫大步走进来。
“陛下,在赴宴的人中抓到可疑者了。”为首的禁卫沉声说。
这话让刚热闹起来的殿内瞬时安静。
……
……。
参加宴席的人们也猜测过了,死掉的宫女内侍是假的,不属于宫里,那必然是外边混进来的。
虽然参加皇城的宴席都要经过严格的核查,但到底人多杂乱,刺客混进来的机会很多。
“刺客?”
柴渡因为在柜子里不知道这件事,询问柴渊,柴渊对他低语,柴渡神情惊讶,旋即皱眉。
“……怎么皇城能管成这个样子。”
“皇城的事与你无关,你管好边军就行。”宜春侯打断他,神情严厉,“还有,你现在可以走了。”
柴渊忍不住说:“再让二哥坐一会儿……”
他的话没说完,皇帝制止了殿内的嘈杂议论,沉声问:“什么人?”
禁卫首领点头,站定看向场中,宾客们都有些紧张,很快视线落在一人身上。
“中书令夏安。”禁卫首领沉声喝道,“你赴宴递交名单携带车夫一人,家仆一人,但在皇苑搜出第三人自称你的家仆。”
殿内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中书令身上,更多的禁卫也围住了这老臣。
中书令夏安手里还握着酒杯,神情震惊:“老臣的确只带了两人,这第三人必然是他人假冒的。”
一个禁卫将腰牌扔在中书令面前:“这就是你家之物。”
“陛下,腰牌总是能偷走的。”中书令大喊。
禁卫首领再次示意:“把人带上来。”
外边两个禁卫拖着一人进来,将人扔在中书令面前。
四周其他人也纷纷探看,因为人趴在地上,只能看到他穿着青色仆从衣袍,身形发髻能看出是个中年人。
“陛下——”中书令跪地说,“臣绝对没有指使刺客。”
这话让殿内的人们一惊,中书令这话不对啊。
难道不应该先去查看这个仆从,然后表明自己不认识,由此再喊冤枉?
中书令却跳过了这两步,直接喊冤。
中书令被吓到了?还是说……这个仆从的确是中书令家的仆从?
皇帝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砰地一拍桌案:“夏安!你为什么私自带人进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