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烈阳也轻轻地笑了,“这话本王怎么听出些撒娇的味道来呢?”
“是吗?”她不置可否。
他拥着她,一同看向密实的雨帘,漫不经心似地问:“你说这里的床与王府的床有什么不一样呢?”宋微凉没说话。
“微凉啊,没有你的床睡起来太大,本王不习惯,懂吗?”
“不想懂。”她挣开他的怀抱,重新回到床上。
他也跟了过去,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厮磨着。“如果有一天,本王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吗?”
“喜极而泣的眼泪吗?”她不怕死的反问。
凤烈阳却笑了,狠狠在她光裸的肩头咬了一口。“庆幸自己能摆脱我了,是不是?”
“这应该是我最正常的反应,不是吗?”她因疼痛而蹙紧眉头,嘴上却不答反问。
“正常?”他低头笑起来。从头到尾,她在他眼中就不曾正常过,明明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偏偏自以为普通得毫无特色,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天色不早,王爷该走了。”她完全无视他的愉悦心情,直接赶人。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将人揽进怀里,手堂而皇之地探进她衣襟内大肆蹂躏。
“时间……嗯……不……不早……”声音终究消灭在胶合的唇瓣中,窗外的雨声将床的摇曳声完全的掩饰过去。
那一夜,凤烈阳不曾离开。
却在次日清晨被手下急匆匆的叫走。
宋微凉不知道京城究竟发生什么变故,但敢肯定事态严重,才会让他脸上闪过慌乱、残暴之色。
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却一整天心神不定。
“小姐,书拿反了。”红梅提醒她。
“小姐,茶洒了。”
“……”
最后,她被红梅按坐在屋外兰花旁的椅中发呆。
京城很乱,据说皇帝在宫里被人下毒,性命垂危,太后急召群臣上殿,矛头直指摄政皇叔肃王千岁。
这是红梅回城打听到的消息。
而宋微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凤烈阳离开时,脸色会那么难看。这是一个局,设局的人极有可能是太后。太后为报父仇情有可原,但若是为此向自己儿子下手,不但极端,而且冷血。
她望着京城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皇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候远不如平民百姓来得安逸。
目光落在不远处吃草的藏雪身上,卸了缰绳的藏雪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先是撒蹄在附近跑了半天,才安静地到湖边饮水吃草。
“肃王不会有事吧?”红梅不禁有些担心。
宋微凉看她一眼,“那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
凤烈阳的能力不必怀疑,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不管那敌人是谁。
红梅仔细端详着主子的表情,最后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
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现在却说出这种话,这就是她的小姐,永远不轻易将软弱的一面示人。
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上,瞬间就将她们围到中间。
红梅脸都吓白了,但仍然坚定地挡在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