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走了罗杉,他安安心心在义庄里做了一整夜的活儿。
次日,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
他瞧见的是挂在木马上,身无片缕,浑身青紫,被蹂躏的不成人样的于汐。
于汐口中,一直喃喃念着几个名字。
这几个名字中,其实并没有罗杉。
于明信,几乎要疯了。
他哭天喊地,他要找钟志成,他要杀人!
于汐却淌着泪,喊他帮忙,帮她洗澡,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丢不起这个人,她不能让她未婚夫知道这些。
两个人痛苦就够了,不能让第三个人也陷入这种痛苦的泥沼中,被这可怕的柜山村吞噬。
质问勾起了于明信这一番思绪。
思绪,就像是猛兽,蚕食着于明信的身心,蚕食着他的一切。
他粗重的喘息着,他颤巍巍的抬头,他目眦欲裂。
“你不是好人!”
“你没有清清楚楚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一切!”
“所以,该受折磨,该懊悔的不只是我!应该还有你!”
于明信嘶哑咒骂:“不,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邪祟!哈哈哈哈哈!”
“邪祟!对!你就是邪祟!”
“你怎么能是好人,你压根不是人!你是邪祟!哈哈哈哈!”
于明信疯疯癫癫的要起身。
罗彬的心,都好似被于明信这番话勒紧!
顾娅同样被扼住喉咙一样。
她现在明白一切了!
她知道,自己错怪儿子了!
她的懊悔之余,是悚然,是于明信这番话带来的悚然!
“你这个疯子,你杀人害人,你无端迁怒!你还胡说八道什么疯话!”顾娅抬手,指着于明信质问,痛骂:“凶手是他们,你也难辞其咎!你不过是恨极了自己,还要找小杉垫背!你不要胡说八道,疯言疯语了!”
院外有很多人,他们没敢进来。
地上那肉糜一样的尸体,血腥味漫天。
疯狂的罗杉,让他们宛若瞧见一个陌生人。
疯狂病态的于明信,更让他们鸡皮疙瘩满身。
只有钟志成迈步进了院内。
钟志成一把抓住于明信的衣领子,狠狠一拳头,砸在了于明信的头上!
于明信,重重倒地,彻底昏死了过去。
钟志成冷冰冰地看着于明信。
于明信和罗彬之间的对话,让他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钟志成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