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心跳停了一拍,他匆忙跑过去:“zero……zero!”
安室透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直起身:
“hiro?松田……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发丝潮湿,眼神疲倦,眼睛看起来有些睁不开,整个人像是一块被过度使用而揉皱的抹布。
但他看起来状态还好,甚至还能短促的笑了笑:
“我没什么,就是有些发烧。”
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上前摸了摸安室透的额头:
“哇,好烫!”
诸伏景光:……
“松田酱,有必要用这么惊喜的语气说话吗?”
松田阵平振振有词:
“没见过zero发烧,这不是惊喜,是惊讶,惊讶!”
诸伏景光不想理他,目光在房间内逡巡:
“药物是不是在地下实验室?”
安室透挥了挥手:
“和月家里没有退烧药……不过,你们碰见他了吗?”
金发青年昏头昏脑的用手臂支着脑袋,嘴唇干裂的吓人:
“和月发现我发高烧后,脸色超级差,然后突然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他去买退烧药了……”
诸伏景光有些疑惑:“他说他回那伽去了……没说要买药物啊。”
松田阵平挠了挠头发:“退烧药有必要让hagi和清河跟他一起出门吗?”
安室透忽然抬起头:“去哪了?谁?和月?”
忽然抬头让他眼前骤然发黑,大片斑斓的黑灰在迷茫的瞳孔里交织。但是安室透心里却浮现出某种猜测。
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
“和月啊,刚才他来找我们……”
诸伏景光把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觉得和月好像……有点奇怪。”
安室透低头看着桌面,忽然有点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无奈的笑了起来。
他没什么力气,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看起来狼狈透了。
诸伏景光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看的胆战心惊,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
松田阵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皱着眉询问:“你笑什么啊……能不能别打哑谜?”
安室透喝了几口水,润泽仿佛着火一样的喉咙,沉默了几秒。
“嗯——”他说道,“我在笑,大概我在他心里,好像比他以为的还重要。”
他盯着水杯: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