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士兵躺了一地,人没死几个,却是哀声一片。
士兵队长折了腿,半边肩膀哗哗流血,倒在地上嚷道:“你们胆敢劫杀京畿卫,你们不要命了!”
陆停舟蹲下身,拔出匕首轻轻贴在他脸上。
士兵队长立时噤声。
锋利的刀刃带来一股寒意,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你、你别乱来,”
他颤声道,“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若杀了我,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陆停舟平静开口:“京畿卫禁令第七条,说来听听。”
士兵队长愣住。
“第、第七条……”
陆停舟见他答不上来,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不得干历人家,不得掳掠财物,违此令者,斩’,”
他慢慢说道,“这是陛下登基以来便明令天下的军纪,你竟然不记得,你说你是京畿卫,谁信?”
士兵队长惊讶地盯着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理寺。”
陆停舟道。
“大、大理寺?”
士兵队长咽咽口水,眼中突然燃起一丝亮光,“你是大理寺官员?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三皇子麾下,你不能滥用私刑……”
陆停舟突然笑了声。
“三皇子麾下?”
他语气微凉,“京畿卫有一大半都由三皇子统管不假,但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我们、我们有腰牌。”
士兵队长急道,“我们真是虎贲营出来的,不信、不信你挨个搜。”
说话间,护卫们已将这群士兵的腰牌摘下。
“陆少卿,这的确是虎贲营的腰牌。”
士兵队长如释重负:“您看我没骗您吧,我们出来是为了抓人,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陆停舟晃晃匕首:“你们要抓的逃犯是谁?”
士兵队长斜眼看着那把刀,冷汗流得比血还多:“一、一个道士。”
“道士?”
陆停舟垂眼,“军营里哪来的道士?又为何会成为逃犯?”
“我、我不知道,”
士兵队长结结巴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