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应该是开始怀疑他们了,所以这次才下了这么大血本。
而从木队这两个月的作为来看,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但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陈天意才会怀疑他。
而从今天的会议上来看,木队明显就是古副局的心腹,那可想而知,这个古副局应该就是涉案中的一员。
曲江也许的说没错,陵城的黑市慕慕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如果没有相关实权人物充当保护伞,这个纸怎么能包的住火?
说话间,曲江并没有往招待所的方向走,而是朝着不远处的公园走去,手中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古副局。”
很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就挂。
公园的门口正坐着一个拉二胡披头散发的男人,拉的是一首金戈铁马,听起来颇为让人振奋。
慕慕走在曲江身边,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拉二胡的男人,慕慕疑惑的道,“他怎么了?”
他没回答慕慕,而是快步的朝那人走去。
慕慕好奇的跟在他身边,等一直走到那人面前,曲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二十块的纸票放在他面前。
那人却是连头都没有抬,忘我的将二胡拉完,才缓缓的抬起头望着慕慕跟曲江一眼后,随即又低下了头。
曲江笑着道:“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那人长了一脸的络腮长胡子,长发不修边际的凌乱着,拨弄着二胡上的弦,开口道:“颠沛流离,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本地。”
曲江感叹道:“既然先生颠沛流离,那么我能跟您打听个人吗?”
那大胡子干笑了声:“天底下这么大,你又怎么确定我一定知道?”
曲江蹲在他的面前望着他道,“那人与先生长像神似,不知道先生听说过北一浒吗?”
那大胡子闻声猛然抬起头,眼神犀利的望着曲江:“你是什么人?”
曲江抬手起右手做了个掐指的动作,左手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
大胡子皱了皱眉道:“你是天命相师?”
继而自问自答,“怪不得能认出我,说吧,你想问什么?”
曲江再次伸出食指指了指说:“那位是死是活?”
大胡子却是朝曲江摇了摇头说道:“他的生死,你堂堂天命相师都不知道,我一个卖艺讨饭的又怎么晓得。”
曲江微微一笑道:“既然先生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唉,看来传闻都是假的,二胡帝也只是浪得虚名罢了。”
大胡子却是淡淡的笑了笑,收起手中的二胡,淡淡的道:“你也不用激我,侽建焘要是他真活着,你早晚会遇到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曲江才缓缓的转过头,朝慕慕淡淡一笑:“你想问那人是谁?”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当然慕慕最想知道的还是侽建焘,北一浒。
曲江拍了拍慕慕的肩膀:“走吧,一边走一边说。”
慕慕应了声,跟着他朝招待所的方向走。
随后曲江他开口道:“这侽建焘跟北一浒,其实就是两个人。先说说这北一浒,就是刚才那个大胡子,老一辈的人都称呼他二胡帝。”
“至于为什么,我曾经问过我师傅,他说此人可遇而不可求,从来都不会在某一个地方多待一天。”
“但是只要能遇到他,他就会回答你一个你最想知道的问题。当时我并不相信,但凡只要是人就有不知道的,怎么可能有人无所不知,又不是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