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郑姑婆这性子能遗传的。也是,郑姑婆两个孙女,没有孙子。校是郑姑婆唯一的曾外孙。郑姑婆特别喜欢校。
校不懂事,家教可能有问题。但是,郑家人那天在他们家里坐,礼貌,客气,在白队和云姐眼里,挑不出任何毛病。郑家人毕竟都是在社会上行走的人,懂得怎么做人做事。
郑家人走后,云姐都对白队说:极品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温家人那种粗俗,在礼貌周全的郑家人身上是看不见的。
郑家人上他们白家,从不提一个钱字,说起来,或许郑家人贪钱,但是绝对不会傻到和温家人那样到处装可怜乞讨。相反,郑家人给白队家里拎了好些水果,客客气气,说话文雅。
白队不知道怎么回答云姐。郑家人是个矛盾综合体,或许是对自家的郑沅洁和郑大嫂不怎么样,但是,对其他人,好像都是挺不错的。
白露担心君爷为此受到郑家人牵连打来的电话,白队接了。白露倒不敢说是郑沅洁私下告状,怕白队听了更误解郑沅洁,只说是道听途说。
白队想,妹妹要道听途说,渠道也只有一个,来自郑沅洁母女。对于妹妹说的话,就此打了几分折扣,嗯了两声说:“老人家脑子都是老糊涂了的。这点陆君都清楚的。既然陆君听了,都不觉得怎样,你不要没用的担心。”
耳听大哥这话都明显偏了郑家人那边,白露眉头一皱,问:“哥,是不是他们都和你说了什么?”
白队道:“你说老人对他们不好。可是,他们上我家里坐的时候,都说得很通情达理。这些情况他们自己都反映过了,都很理解老人是脑子老了出了问题,是老年痴呆症。你看看,人家自己亲人都能理解老人,你说这邪,不是显得过分吗?”
白露知道大哥这句过分,指的可不是她这个妹妹,而是指的郑沅洁母女头上去了。白露心里头不禁啧啧。行啊,郑家人这招,恐怕早知道郑沅洁母女会对她白露说这邪了。
“哥,这些人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白露给大哥最后一个警告,咔断了电话。
白队那性子她知道,一旦认定,想拐弯不容易。何况郑家人都这样会唱戏。为了对付郑沅洁那对母女,不,恐怕不止是想对付郑沅洁母女而已。
白露往深处想想,都感觉这事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君爷在单位开会,布置明天老人手术的事宜。
姚爷在会后找他说到:听说你今早送你儿子去幼儿园了?
“哦,等你儿子上幼儿园了,你也要送他去上学?”君爷像是没事似地回答他。
“我送洛洛上学,他妈没空的时候我肯定送。可是,没听说今天白露没空。”
君爷像刀子似的目光在他脸上戳了两把:你这是闲的慌自己皮痒吗?
姚爷的手搭在兄弟肩膀上:“陆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欠她了?”
一句话,好像拆穿了君爷的
以前,真不觉得自己欠她多少。毕竟,当老公的,他该做的都做了。他自己一直都这么认为。可是,如今了解到她更多的一些东西以后,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欠了她不少。
她为家里,为他家和他,做的每件事,都是用心用意在做的。反之,他呢?除了责任,有其它吗?
好吧,之所以能想到这些意识到这个问题了。都是由于,他接触到了她鲜为人知的过去,知道她,原来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位无忧无虑的白家大小姐。
她以前的苦,她以前的痛,她延续到如今的伤疤,他通通在以前都不知道。让他感觉是,他好像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说出来,肯定被人取笑。你自己娶的老婆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
姚爷看着他一脸的沉静,问:“这个老人的手术你打算自己亲自来吗?”
君爷望回他,没说话。手机里头,她发来的短信又是一条,希望他再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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