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局成说话的时候,手也没老实,就往她的腰上放,男性独有的粗粝指间略过她的皮肤,秦小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弹开了。
可看到兰局成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秦小豆忙挤出一个讨好的眼神,“那个,好啊,我们还是去茶馆吧。”
去兰家的话,保不定她还回得来!
兰局成这才收起了狠厉的表情,满意而邪肆地伸手去搂她,“这就对了嘛。小豆,咱们是多要好的人,为什么要为了一点不相关的人和事,亏待了咱们自己呢?你说对吧。”
被兰局成扶着走出小木屋的时候,秦小豆四下打探了一番,李钉和月尊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些割芦荟的工人也不见了,几十亩绿油油的芦荟田上空,缥缈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气,气温骤然低了许多,凉飕飕的冷风四面八方地灌来。
秦小豆打了个寒颤,身子缩成一团,可一双眼睛却怎么都不敢放松,凝视着薄雾后的天空、田野,她本能地感应到,在薄雾的背后隐藏着比去兰局成的包厢还要可怕的危险。
“尊儿!月尊,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要你人的时候,死活不在呢?”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秦小豆两排后槽牙们没道理地上下磕碰、打架。
脑海里的虚空幻境处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片湛蓝的天空和亘古不变的万千星辰。
一种刻骨的孤独和无助感如地毯般席卷而来,秦小豆不敢碰兰局成的皮肤,在她的印象中兰局成早已和棺材里那位面色苍白、脖子挂了一柄柴刀的男人别无二致。
她被兰局成生拉硬扯着走上田埂,走向田间地头的主干道。
浓雾森森,四周阴气逼人,秦小豆有种堕入了地狱的错觉。
不知怎么搞得,她莫名其妙就走出了试验田,来到了樟树街的主干道上,在朦胧的雾气中,茶馆门口的帷幡在飘舞荡漾。
可走进茶馆,里面坐满了人,热热闹闹地喝茶吃饭聊天,和平时的茶馆别无不同。
热情的店员过来接客:“哟,兰乡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位是……李钉的……不对,是兰乡长的什么人?”
“我爱人。”兰局成大言不惭地说。
秦小豆一阵反感,忙更正道:“是朋友。朋友而已啦。关系清白的那种。”
回头看向兰局成,他脸上略过一丝赧然的不快。
店员忙弯腰哈背,很世故地说:“小豆啊,瞧你说的!兰乡长不是昨天刚刚去你家提过亲?你妈都同意了。也是,女孩子容易害羞,这种事不好意思挂在嘴边的。恭喜你啊,兰乡长,事业爱情双丰收!”
听了店员的话,兰局成爽朗地笑笑,然后虚情假意地推辞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国家培养得好。”
店员忙夸他的好情商。总之,在这里,兰局成受到了人上人的待遇。
秦小豆有点迷糊了:“昨天?提亲?你们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