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豆还是第一次被人抱,吓得大气不敢出,却敏锐地感到了李钉的不同。
“你怎么了?”秦小豆问。
李钉没有答话,只是箍住她的动作越发紧了,少女的体香钻入他的鼻翼,令他周身舒畅,竟轻喘起来,把嘴覆在她耳边汲取更多。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警告秦小豆不可以,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李钉,逃也似地跑了。
她跑到后院的压水井旁,舀了一勺冷水洗了把脸,把一日的喜怒哀乐都洗掉。
当晚,秦小豆在厨房忙到十点多,就是不敢进房,她怕遇到意乱情迷的李钉,在没有意识只有本能的情况下,把她办了。
她和李钉之间不该如此。
她还清晰地明白,她对李钉远远谈不上爱的地步,而李钉对她,或许也是如此。
“大嫂,你怎么还在这里洗碗?忙一天了快去歇息。”二弟妹林香花对她说。
林香花是李铁的老婆,不像周丽兰嘴甜刁钻、嫉妒心重,她话不多说、饭不多吃,从面相到做事风格老实人的做派。
秦小豆含混地答应了一声,继续做手上的活儿。
“新婚之夜,你是不是怕李钉对你……”林香花观察了她一眼,问。
秦小豆手中的碗滑入水底,捞了几次都没捞起来,“没,没有啊,我只是还不累。”
“我刚经过你们新房,李钉喝了酒,睡得死死地,我在屋外都听到震天鼾声了。”林香秀掩嘴一笑,向她挤了挤眼。
“是嘛?”秦小豆故作不解地笑一笑,这才放好碗筷,蹑手蹑脚走向洞房,在门帘外果然听到鼾声,秦小豆松了口气。
李钉直直地躺在床头里侧,即便是醉了酒,睡姿和衣衫也整理得一丝不苟,还把衾被铺得妥妥帖帖。
秦小豆拿了一件贴身穿的衣服,站在柜子后换着。
一个黑影由远而近,竟把她罩在了阴影里。
“啊……诈尸啊!”秦小豆半截袖子还没穿上,转头轻呼,却见李钉站在小桌边,到了一杯开水。
“嘘……”李钉健步过来,大手握住了她的嘴,低眸含笑盯着秦小豆,没有一点喝醉酒的样子,“别出声。”
他佯装的功夫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你不是睡着了吗?”见他身手矫健,神思清醒,和林香花所言的醉汉判若两人,秦小豆在心里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就不回屋睡了。
李钉锐利的视线直直射向木门和窗户,“别说话,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