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就让你这么痛苦么?"
他声音发哑,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他胸口:"
到底如何做才能让你越过那道沟壑?"
铜漏滴答声里,我望着他眉间川字纹苦笑:"
或许像你说的种下一颗蛊,忘了这荒唐的。。。"
"
不行!
"
他猛然站起,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响。
腰间上的串珠随动作轻颤,像要坠下的泪:"
你要是敢种蛊,我就。。。我就。。。"
雕花木门"
吱呀"
一声开了,穿月白锦袍的少年负手而立,墨发用玉冠半束着。
云逸指尖拨弄着腰间银铃,挑眉轻笑:"
是谁要种蛊啊?"
昭儿耳尖倏地红透,慌忙后退半步:"
呃。。。云逸来了,我与太后说笑呢。。。"
廊下叶子沙沙作响,我望着云逸腰间悬的青瓷药囊,忽然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
让人断了不该有的念想的那种蛊,云逸可有?!
"
云逸抬袖拢了拢衣襟:"
那倒没有,不过忘忧蛊倒是有一个。
"
窗外突然掠过一只灰雀,扑棱棱撞在窗纸上。
我盯着云逸腕间与敬亭同款的缠枝银镯,喃喃道:"
忘忧蛊。。。?"
"
不愧是敬亭带出来的孩子"
——这念头刚起,便见云逸负手走到多宝阁前,指尖抚过博山炉上的饕餮纹:
"
让人忘了一切喜怒哀乐,包括自已的亲人、爱人、挚友,忘了一切自然就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