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若连这点相伴都不许。。。"
话音戛然而止,唯有指节捏得发白的声响。
我袖中握拳,心肝皆碎:“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
便是三尺白绫悬于梁间,也难赎这满身臊膻。
你…你叫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你的父君?
你我名份如鸿沟天堑。
你若真念着我。。。便把那些。。收了吧!
。"
喉间哽着未出口的"
脏心思"
。
灵前长明灯突然爆了个灯花的响声。
殿内寂静的让人窒息,就连他那一丝微弱的苦笑声都清晰可闻:
“太后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已心思龌龊罢了,对不该的人起了不该的念,可我控制不住。”
随即又是一声自嘲的哂笑:“本君还有奏折要阅,太后好好休息。”
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内殿。
我以头抵着冷硬的雕花木栏,发间金步摇脆生生的落地。
真是疯了,比当年的阿瑟还要疯。
如今真真的是把我的死路都封住了。
生无可恋,死无颜面!
!
我踉跄摸索着走到‘阿瑟’的面前摸着冰冷的牌位:“阿瑟,难道我真的是个祸国之人吗…?你在怨我吧?”
我从来都不信这些无稽之说,可此时此刻我信了。
连翘回来见我泪眼婆娑的站在供桌前:“太后,先国君见您这样会心疼的。
咱们先把药喝了,眼睛才能好的快。”
一碗苦涩的汤汁穿肠而过,连翘拿了一碟蜜饯,放嘴中却尝不到丝毫的甜味儿。
次日朝罢,他的脚步声在殿外停了又停:"
新制的樱桃酥酪,昭儿带来给你尝尝"
我随意的摆摆手,连翘心领神会的将他拦在了门外:“国君,太后娘娘刚睡下。”
连翘的阻拦声里,我听见他指尖摩挲食盒的轻响。
随着一声轻叹:“本君知道了”
过了没多久连翘又来通传:“娘娘,燕将军求见。”
“快请。”
说来我也真是好久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