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檀香幽微。
他那句话如冰锥刺骨,阿瑟的音容忽现脑海。
我指尖发颤,喉间滚出破碎的喝令:"
叫阿娘!
"
声线里淬着冰碴,恰似那雪地中冻裂的梅枝。
"
好好好,阿娘莫恼,昭儿都依你。
"
他连声应着声线裹着蜜般的温软,却在尾音处洇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
我踉跄着转身,朝着阿瑟牌位的方向伸出手,指尖掠过床榻雕花,触感凉得刺骨:
"
去你父君灵前跪着!
说你。。。一时糊涂,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
昭儿声音突然凝滞:“我不…”
我怒喝着拔下头上的金步摇戳到自已脖子上:“去啊!”
“好,我去,你消消气,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话音未落,衣袂扫过青砖的窸窣声里,闷响突至
——是膝盖重重磕在蒲团上的动静。
他的气息近得灼人:"
父君在上,昭儿定当遵您所托,护…阿娘。。。一生周全。
"
"
不是周全!
是认错!
"
我失控地扬起手,近乎咆哮。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我没错!
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有错么?”
“休要狡辩,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我不顾一切地起身冲过去,眼前漆黑一片。
黑暗中踉跄的脚步撞上桌角,剧痛尚未袭来,腰间已贴上灼热的掌心。
我如被烫到般猛推,听见他闷哼着退开半步,衣料摩擦声里混着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