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涂这个人看起来挺沉稳的,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话唠。
可自从踏入北漠,老涂就转了性整个人变得阴沉沉的沉默寡言,整日酒不离手,和之前判若两人。
就连平时开了闸的嘴如今也惜字如金。
我们又在这枯黄之地行了约莫两个时辰,连马儿都累的举步难行,才隐隐看到一处篱笆小宅子。
说来也是新奇,这流沙城里人烟稀少,漫天黄沙。
独独这处小宅子院里院外竟春意盎然,绿植繁茂
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老涂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几欲抬起的手又放下,放下了又举起。
却始终没有叩响那扇门。
我心焦的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老涂,你是酒饮多了手麻了?”
阿瑟也从马车上下来,拍了拍老涂的肩膀,轻声说:“若是为难,就算了吧。”
我闻言,心中不悦,瞪了阿瑟一眼:“什么就算了?蛊虫不解,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阿瑟温柔地指腹抚摸着我的脸颊,安抚道:“阿姐,老涂也有难处。
其实这蛊虫不取性命,只是取了些别的…不解也无妨。”
“别的?什么?那你为何不敢娶我?骗子!这蛊虫必须解!”
我眼眶泛红,此刻在我心中,阿瑟的安危胜过一切。
我转头看向老涂,诚恳地说:“涂先生,您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
这里面的人与您有何恩怨,是欠钱还是欠命?
我来偿!只要他能救阿瑟。”
老涂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抬手叩响了院门。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她身着暖橙色衣衫,像春日盛开的花朵般明艳。
一双灵动的眼睛清澈明亮,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阿瑟脸上,声音清脆悦耳:
“好看的哥哥你们找谁?”
“我们找……”我扯了扯老涂的衣袖,问道:“涂先生,我们找谁呀?”
还没等老涂开口,姑娘目光落在老涂身上,突然反问:“涂?水余涂?”
老涂微微点头。
那小姑娘脸色骤变,狠狠瞪了老涂一眼,二话不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被造的一愣:“这…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