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而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谨慎地问道:
“阿姐,你该不会是……有了?”
既然都被他看出来了,我也不好再隐瞒。
我攥着衣角,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娇羞地点了点头:“嗯。”
我本以为,他听后会和我一样欣喜若狂。
可没想到,他身形一晃,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茶具稀里哗啦地落地,清脆的碎裂声引来了外面的千羽:“少君,公主,发生了何事?”
阿瑟垂头,厉声喝道:“出去!”
千羽无奈地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我愣在原地,心中酸涩不已,忐忑地摸着自已的小腹,问道:
“阿瑟,你可是……不喜欢这孩子?”
他缓缓抬起头,极不自然地挤出一丝苦笑:“喜……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稍纵即逝的错愕。
见我一脸失落,茫然无措,他喉结上下滚动,良久,才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下巴搭在我的肩头,轻声安抚道:
“阿姐,你别多想,只是太突然了……我一时高兴过了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垂下眼睑,不经意间瞥见他微微颤抖的手掌,指尖不自觉地蜷缩、攥紧……他哪里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我着实看不出来。
犹豫再三,我还是开口问道否则我会憋死的:
“阿瑟,你不对劲,到底怎么了?是不喜欢孩子,还是觉得来得太早了?”
他一改刚才的淡漠,身姿一矮,单膝跪地。
他轻缓地将耳朵贴近我小腹,唇角上扬,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我要当爹了!自此刻起,我定当悉心呵护你们母子,保你们一世顺遂无忧。”
说着,他在我小腹处落下一吻,笑意盈盈地说:
“小家伙,你要快快长大,爹好带你骑马射箭。
可不许让你娘太辛苦,不然等你出来,爹可要打你的小屁屁……”
若他一开始便是这般反应,我自然不会心生疑虑。
可如今,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个中滋味,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