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发表演说,目的是说服人们同意投资兴建水电站,开发一处大瀑布的水电资源。
照一般的做法,这样的演讲需要罗列出一长串的数字,以有力说明可能开发出的电能有多少,可是谁又能记住这些枯燥的数据呢?恐怕连听都让人乏味。
这个人采取了一个新办法,在演讲中这样来说明那些数字:“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知道吗,这里蕴藏着多么大的电力资源,如果我们不去开发,那就等于每天从这处瀑布上白白倾倒XXX吨牛奶、XXX桶石油,或者是XXX箱鸡蛋和XXX辆汽车……”。
这样的介绍,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们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牛奶、石油、鸡蛋、汽车等从瀑布上轰隆隆倒下来的景象。
这个人的老师是美国著名的演讲大师,戴尔·卡耐基。
我们周围的大多数人都是正常人,每天进行着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而且社会的规范又使得人们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得不千篇一律,不得不墨守成规。在人人相似的环境中待久了,也就习惯了正常,漠然于惯例了。如果我们说出的第一句话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勾不起人们的好奇心,下面的话就很难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美国新闻界曾经流传过这么一句名言:“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这是个形象而生动的比喻,既然人们都习惯了“狗咬人”,那我们为什么不从“人咬狗”开始呢?比如,有一位记者报道新闻时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有个人因为创造出了什么都没有的东西而获得了50万美元的奖金。”这样的说法无异于是“人咬狗”,有些离奇,有些荒诞,也足以让人感到新奇。接着,他又在下面的报道中圆满地解释了这个“悬念”:“这是位科学家,他因为在实验室中制造出了也许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真空,从而获得了这项奖励”。这样的报道方式不仅大众喜欢,老板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1946年春天,在日本东京,由11个国家的法官组成的国际军事法庭准备对日本战犯进行审判。盟军最高统帅麦克阿瑟指定,庭长由澳大利亚德高望重的韦伯担任,庭长左右手的第二把、第三把交椅成了各国法官争夺的重点。因为这代表了该法官所属国在审判中的地位。但由于中国国力不强,庭长在座位安排上把中国排在了美国和英国的后面。
中国法官梅汝敖心想:为了中华民族的利益,一定要争到位处前面的交椅。于是在众法官正在热烈讨论的时候,他来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如果说我个人的座位问题,我并不在乎。但既然代表国家,我想必须请示本国政府。”大家惊讶地看着他,这位素以冷静理智著称的中国法官怎么头脑发昏了?如果大家全要请示本国政府,到猴年马月才能有个定论啊。梅汝敖看看有了效果,不慌不忙地说出了他的理由:“如果各位不同意我请示本国政府的意见,那么我想,既然这个法庭是用来审判日本战犯的,法庭的座次应当按照日本投降时各受降国签字的顺序进行排列最为合理。中国受害最烈,抗战时间最久,付出的牺牲最大,理应排在第二。何况,没有日本的无条件投降,哪有今天的审判?该按各受降国签字的顺序安排座次,才算顺理成章。”此时,看到法官席开始骚动,梅汝敖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如果大家不赞成,不妨另外用个更有趣的办法:弄个体重测量器,以体重的大小来排座次。”他的话还没说完,众法官已经笑作一团。
庭长无可奈何:“各位法官先生,我们应该尊重梅博士的意见,我建议,重新回议事大厅,进行表决。”
半个小时后,座次顺序重新排定为:美、中、英、苏、加……
梅汝敖博士成功了。
应该说,梅博士能够取得成功,第一句话的作用至关重要,没有了那石破天惊的第一句,下面的过程就不会顺理成章。
万事开头难。说第一句话难,学会“说好第一句话”在一开始也不容易,但你要不断地努力,因为这很重要。
三寸不烂之舌,有重点才“不烂”
打蛇要打七寸,否则,徒劳无功不说,还可能激它暴起伤人。
说话也是如此,得说点关键的。就像唱戏,锣鼓喧天折腾半天却不见演员出现,连赔钱赚吆喝都算不上,还叫什么艺术,对吧!
我有一个朋友,工作能力很强,也很受老板的赏识,但他不太满意自己的薪水,准备要求老板给他加薪。但每当面对老板,特别是当老板说出“什么事”三个字的时候,原先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瘪了下去,只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了事。经过五次失败后,他终于无法忍受自己的懦弱,大着胆子向老板提出了他的要求。虽然老板感到有点突然,但还是跟他就双方的想法、要求等进行了沟通交流,并在最后对他的要求表示了认可,而且说了句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很多人就像我的这位朋友一样,平日里口若悬河头头是道,可一到关键时刻就哑火掉链子,事后却又免不了后悔不迭自怨自艾。求职时,有的人觉得提条件不好意思,于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结果得到的合同并不满意;工作中,尽管与同事经常交流关系很好,但因为事事谦让,结果别人风光无限,自己却一直是两手空空;面对上司,虽然很注重与他们进行沟通,也懂得充分展示自己的能力,但由于觉得沉默是金,说话时战战兢兢,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好的主意、好的想法都是别人提出来的,结果很难被提升,只能选择默默无闻。
有些人说不出关键的东西,不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是关键的东西,而是不好意思开口,往往是话到了嘴边,又去顾左右而言他。如果你确实缺乏这么一点点勇气的话,就看看老鹰是怎么喂成的吧。
根据动物学家所做的研究,老鹰之所以能够成为所有鸟类中最强壮的种族,与它们的喂食习惯密切相关。老鹰一次能够孵生出大约四到五只小鹰,由于它们的巢穴很高,猎捕回来的食物虽然不少,但能够拿到窝里喂小鹰的却不多,所以每次都只能喂食一只小鹰。而老鹰的喂食方式并不是依据平等的原则,而是哪一只小鹰抢得凶就给哪一只吃。在这种情况下,不争不抢的那些小鹰就会因为吃不到食物日渐瘦弱,逐渐死亡,存活下来的则是那只最为凶狠的。如此代代相传,老鹰一族越来越强壮。
我们不难发现,活下来的小鹰并不是因为它从一开始就强壮,也不是它有什么别的更多的优势,所有的小鹰起点都一样,面临的环境也一样,不同的是活下来的是那些能说出与生存密切相关的东西和因为敢说而得到关键东西的那一只。自然界是这样的,人类社会更是如此,“公平”永远不可能成为组织中的公认原则。因为组织若无适当的淘汰制度,常会因小仁小义而耽误了进化,在竞争的环境中就会遭到自然淘汰。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故事在我们的周围随处可见,比比皆是。我们面对的机会和小鹰一样少,但竞争的对手却是小鹰的无数倍,不把关键的东西说出来,怎么行呢?
马克思曾说,19世纪西方劳动者和资本家在劳动力市场上谈判时讨价还价,这时双方还是处于对等的地位(当然,成交后的资本家昂首挺胸、劳动者亦步亦趋是另外一回事)。可时光已经走到了21世纪,而我们又处在社会主义中国,有什么可怕的呢?勇敢地说吧!
当然,勇敢去说不等于不讲策略,不顾实际的乱说,必须坚持一定的原则。
根据听者的表情来把握分寸
你必须要明白,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说不说由你做主,有没有用由别人决定。没用的话没必要说,说了也白说,很简单,那是废话。所以,要让说出来的东西有用,至少不至于成为废话,你需要学会关注听者的表情。
关注听者的表情,说俗了实际上就是“察言观色”。古人其实并不反对“察言观色”,甚至有的时候还极为提倡。只是到了上个世纪,“察言观色”才逐渐成为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而现今,随着学术理论的不断完善,人们认知水平的不断提高,“察言观色”已经成为了许多人信奉和推崇的一种极其重要的职场EQ能力。
加德纳博士在他的“多元智能”理论中,把察觉并区分他人的情绪、意向、动机及感觉的能力(包括对他人脸部表情、声音、动作的敏感性,辨别不同人际关系的暗示以及对这些暗示作出适当反应的能力)称做为“人际智能”。缺乏“人际智能”的人,很难与他人进行有效的沟通,也很难在社会实践中取得成功。沟通学者的研究发现,人们在沟通时,有7%的效果来自于说话的内容,38%取决于声音(音量、音调、韵脚等),而有55%取决于肢体语言(面部表情、身体姿势等)。因而,在解读他人心意时,重要的不只是听他说了些什么,更要紧的是看他怎么说。可见,由于人们之间超过90%以上的交流都是通过非语言方式完成的,所以说话不仅要用嘴巴,更要用眼睛。
当然,“察言观色”不是拍马奉承,关注别人的表情也不是说要投谁的所好,要用假话去蒙蔽别人。我们赞同“察言观色”,提倡与人交流时“关注别人的表情”,目的是否为了使我们在说话的时候能够尽量选择别人容易接受的方式,使别人能够真正听懂和接受我们所说的东西,增强说话的效果,提高交流的效率。
春秋时期,齐国的相国晏子就是一个“察言观色”的高手。
齐庄公看重勇力不重视仁义,偏护那些勇武有力的大臣,而许多有才干的文臣得不到重用。这样的做法慢慢滋长了武官们的骄傲情绪,他们傲视文臣,欺压百姓,搞得官风民风越来越坏。一些大臣进言检举,非但没有使齐庄公改变想法,反倒轻者被流放,重者被杀头。
身为齐国的相国,晏子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他没有像别人一样贸然行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采取了一种非常巧妙的进言方式。
一日,齐庄公在花园里与妃子下棋,听说晏子前来求见,就撇下了妃子请这位棋坛高手与他对弈。晏子也不多话,两个人就在棋盘上你来我往地下了起来。晏子在棋局上猛冲猛打,虽然吃了庄公不少的子,但在庄公的沉着应战下,还是输掉了棋局。庄公深知晏子在棋上的造诣要高出自己很多,如此输棋很出乎意料。于是就疑惑地问晏子:“相国文韬武略,满腹才学,帮助寡人治理国家都驾轻就熟,为什么这局棋会下得如此差呢?”晏子说:“臣有勇无谋,输棋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了”接着他又话题一转说:“下棋是这样,治理国家也是这样,光靠勇武是不行的。”
应该说,齐庄公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在晏子的委婉批评下,对自己偏爱武力不重仁义的做法,有了一定的警觉,但仍旧不能一下子完全转变过来。于是,就坦率地问道:“请相国直言,古时候有没有哪一个国君,依靠勇力可以安邦定国的呢?”
晏子回答说:“夏朝末年有大力士推侈、大戏,殷朝末年有勇士弗仲、恶吏,这些人都能日行千里,力擒虎豹,可他们却不能挽救夏、殷的灭亡夏、殷的覆灭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光靠勇力而不行仁政,没有一个不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