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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大理寺厅堂内,柴渡俯身施礼。
虽然昨日的案卷已经查验结束,但皇帝也叮嘱了一句,今日再查查有没有其他的遗漏,所以柴渡也再次过来。
除了大理寺官员们跟着进来,柴渡还听到不同的脚步声。
随着皇帝叫起,柴渡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绣衣的年轻人,以及两个少女。
虽然已经五年没回过京城,但对京城的事也了如指掌。
柴渡立刻知道这个是卫崔押在京城的儿子卫矫,至于这两个少女。。。。。。
不用他辨认,其中一个已经冲过来。
“那些凶徒难道不是你派出来的?”一个少女喊道,人几乎要扑到柴渡身上,而另一个少女则及时死死抱住她“小姐别激动。”
小姐面色惨白,眼中含泪挣扎:“我母亲已经避开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杀她!”
柴渡看了眼四周,见跟进来的官员不多,且都是知情的,此时都低下头当作没听到。
“杨小姐。”柴渡沉声说,“杀你们母女的不是我的人,你不能因为凶徒有兵士做派,以及冀郢被我父亲交代掩盖白马镇事件,就认为是我们家动的手,如果我们真想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你甚至不会出生。”
挣扎的小姐面色惨白,一旁的皇帝脸色也微微沉了沉。
柴渡看到了皇帝的脸色,但没有多做解释,正如父亲所说,事到如今,他们可以容忍皇帝这般步步挑衅,要查问,他就任凭查问,但同时也要表示强硬。
“好了。”皇帝喝止,“阿落你先别激动,将事情说清楚了才能抓到凶手,你不是说有新的线索吗?”
小姐深吸几口气,将一角布料递过来。
“这是我当时被追杀时,从凶徒身上撕下的衣服。”她颤声说,“他们说,只有高阳营的兵士有这种衣袍,因为你那边的兵士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柴渡看着那角衣袍,说:“就算这真是高阳军的,也不能认定就是高阳军干的,毕竟要偷走衣袍太简单了。”
说罢不再看这杨小姐,只看着皇帝。
“陛下,还有其他的证据吗?如果没有的话。。。。。。”
柴渡俯身一礼。
“臣明日必须回高阳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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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站在厅内,发出一声长叹。
“卫矫查出的高阳营十几人动向消失,柴渡给出了解释。”
“的确是私自外出,不过不是来白马镇,而是去了矿山。”
高阳营在边郡发现一座矿山,隐瞒不报,收为己用。
这的确可以问罪,但也没什么可问的,柴渡当时直接说了,补贴军用,这也是为皇帝省钱了。
至于死而复生回来的冀郢提交的一些勘察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