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穆然道
:鄙人酒精过敏,这个你老板是知道的。
云中行见气氛尴尬,打圆场道
:古语云“有容乃大”,梁老板拳拳之心,不可辜负,给你们老板把话带到就好,无论是茶是酒,反正我是两个都干了。
说完把面前一茶一酒干脆利落一饮而尽。
众代表见他如此作派,心生折服,自己老板和他又私交甚笃,不好驳了面子,齐声附和依葫芦画瓢把茶酒喝个干干净净。
梁老板侧头和云中行道
:还是中行懂我啊!
云中行心中不由突兀,古时历朝历代掌权者皆喜莫测高深,又岂能真让人读懂自己。老板这话隐隐掺着忌讳,只好苦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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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他们也不是不懂事,这是怕您不带他们玩啊!没几个能像宁大小姐这般超然物外不食人间鸡腿的。
宁芷溪耳尖,听他说自己不食人间鸡腿,这刚夹在嘴里的鸡腿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的好,取舍之间,索性夹到云中行碗里
:云总,给你加个人间鸡腿。
云中行浑然不知她已咬过一口,客气了一句,便要开始动筷。可只看了一眼便停了手,神情古怪的看了看宁芷溪。
宁芷溪故作淡定道
:干嘛?
云中行一脸悲痛欲绝
:没想到我今时今日堂堂大掌柜的身份,还要吃别人咬过的鸡腿,莫名心塞。
宁芷溪见他低着头黯然神伤的样子,说不定下一秒就能怅然泪下,演技直达天花板,捂着嘴吃吃笑道
:你这没脸没皮的闷骚,绝绝是无知少女的坟墓。
云中行心中疑惑,这宁大小姐既往的思路虽然精奇,但绝不会生出无知少女的坟墓这等刁钻逻辑,想来是有人背后作妖对她潜移默化,这标签无论如何承受不得,唯有苦笑道
:今天有人点出我母胎单身,到了晚上就成了无知少女的坟墓,你们真的很有趣。
宁芷溪噘嘴道
:有趣?我哪里有趣了?是头发还是屁股?
云中行深知她爷爷宁峰的霸道,哪敢开荤对她的屁股评头论足,摸了摸鼻子弱弱道
:你真是太可爱了,我们,我们还是喝酒吧。
酒过三巡,梁老板对云中行说道
:中行啊,你看是不是带着大伙去敬一圈?
:您?
:我喝茶的就不去了,扰了大家的兴致。
老板发话自然义不容辞,云中行领着宁芷溪和七位代表一桌一桌敬过去。云中行酒量不行,但酒胆包天,遇着桌起劲的还连喝几杯,这喝法,一圈走下来云中行也难免酒气上涌,头昏脑胀。寻了个空,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走到酒店平台上抽根烟缓缓气。
方落落寻了过来,递过一杯热茶,看着他醉醺醺的脸心疼道
:哪有你这等喝法的,简直不要命了。
云中行看见是她,心情无比放松,挽着她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对着面前璀璨夺目的夜景,畅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