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格格地笑着,把小杨省抱了起来,杨省抱着“磨喝乐”
,偎依在玉叶怀里。
肥玉叶看着席上的玩具,笑道:“呀,这么多的新玩具,谁给你买的呀。”
“爹爹,爹爹,买。”
杨省在她怀里一窜一窜的。
爹爹对他最好啦,每次来都陪他玩,不是给他带好吃的就是带好玩的。
尤其是糖,娘亲不让吃,爹爹都是趁娘亲不注意,偷偷往他唇上抿一筷子蜂蜜。
所以一提起爹爹,他就开心。
爹爹?
肥玉叶眯了眯眼睛,便抱起杨省走向李师师:“干娘~”
肥玉叶拖着长音娇滴滴地叫,一般她这么对李师师撒娇的时候,就是要有事相求了。
只是以前她这么对李师师撒娇也没什么,但现在李师师的模样分明就像她的姐姐,这称呼也只好私下里用了。
两人一起逛街购物的时候,她便只能以姐姐相称,要不然商家和路人都会感觉奇怪。
“一边贱去,等我忙完。”
李师师头也不抬,依旧专注地看她的账本儿。
肥玉叶撇了撇嘴,便抱着杨省回到席上,陪他玩耍。
又过了一阵儿,李师师看完账本,提笔记了点什么,这才合上账本,款款地走过来。
“不是上京的商船已经到了么,你不忙?还有闲功夫来我这里逛?”
肥玉叶瞪大了眼睛道:“不是,人家先是坐了牢,接着被人掳走了,干娘你都不问问的么?”
李师师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你被救出来的消息我就没听说过?还有啊,你坐牢坐得比在家里还悠闲,还有功夫陪杨沅在临安大狱里散步呢,你当老娘不知道?”
肥玉叶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道:“干娘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呀。”
她忽然小声道:“难不成,是省儿他爹告诉你的?”
李师师眸波一闪,不动声色地道:“老娘在临安经营着丝绸、茶叶和瓷器,店铺那么多,人手那么多,就不能是自己打听到的么?”
“说的也是。”
肥玉叶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神秘。
“还没说呢,今儿不是正该忙着么,怎么有空过来?”
“干娘,女儿被人欺负了,娘亲那里不好启齿,只有请干娘做主了。”
肥玉叶马上变脸,泫然欲泪、委屈巴拉地对李师师道。
李师师惊讶地道:“你被欺负了?谁欺负你?”
肥玉叶就把地宫里发生的事,略去不好言说之处,对李师师重复了一遍。
当然,在她的说法里,她是绝对没有要求杨沅吹熄烛火,主动宽衣相待的情形的。
她就是一个无助、弱小、可怜的小女子,为了搭救杨沅,才被一起掳走。
可杨沅为了脱困,居然恩将仇报,趁她虚弱无力反抗不得,强迫了她。
李师师听罢勃然大怒:“杨沅真是无耻!
这事你还找干娘做什么,报官啊、抓他、流配两千里!”
“诶?”
肥玉叶一呆,不该这样的啊,难不成干娘跟他闹翻了?
可……闹翻了就要送他去坐牢,干娘也太最毒妇人心了吧。